危机是必不可少了,便默然点了点头。
“孟玉露的功法来自孟王书,神通和你这位师弟很相似,不过她可是修炼多年了!”徐紫瑶大有深意地说。
张羌淡淡地点了点头,徐紫瑶奇道:“你就不担心书生的安危?”
她先前清楚地感应到眼前之人爆发出强悍气机,想要冲上台搭救书生,此刻却表现十分冷淡,不由地诧异起来。
“担心又有什么用?他踏足修炼界,生死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张羌叹了口气,瞧见赌斗场最边缘地带有一排座椅,身子一飘而出,大喇喇地坐了下去。
“有意思!”徐紫瑶笑了笑,同样飘然而至,裙衫丝带飘扬,丰腴的身姿别有一番风味。
“我叫徐紫瑶,说起来也算赌斗场修士。”徐紫瑶整理了下依然,笑容可掬地说道。
张羌一愣,忍不住上下打量她一眼,奇道:“我还以为道友是某一峰的大师姐呢!”然后肃然抱拳道:“在下张羌,身份道友已经知道了!”
徐紫瑶道:“没错啊!我知道你们是蛮牛峰的,可我还是很好奇。”见张羌侧目瞧着她,才道:“好奇江城子是从哪里找到你们几个的,要知道炼体士可不多见,书生这种路子就更是万里无一了!”
张羌并不回答,瞧着台上书生和孟玉露以古法见礼,淡淡地说:“孟王书有什么特别的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文字而已。”徐紫瑶道:“你从孟王书这三个字就能猜出来,孟王当年走的是以字入道的路子!”
“以字入道?”张羌皱起眉头,想起范书遥在海边初显神通的时候,召唤神龙时的影像既像是字,又像是画,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徐紫瑶道:“这些奇门对我们来说遥不可及,比天衍十八峰的传承还难!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是修炼之道,自然要以实力为尊。所谓的奇门传承,也没多大意思!”看向台上,又摇头笑道:“这两人想打一场可真不容易!”
“你们打不打啊?”
“别光行礼,倒是打啊!”“书生,召唤你的神龙!”
“孟玉露,施展你的孟王书啊!”台上两人以不同礼节招呼,时而抱拳,时而躬身,时而侧拜,时而五体投地,直看得众人不耐烦,着急地吼叫起来。
孟玉露皱眉横了眼台下,翻手取出一只毛笔,笔杆暗红,笔头闪着金芒。
“此笔取自赤狼毫,笔杆以沉香木制成!”孟玉露神色一肃然,提笔连挥,身前虚空瞬息多了三个大字:“道生一”
范书遥神色一动,面露喜悦之色,拿出兽毛笔,道:“此笔名为‘临古’,笔身取自玉竹,笔尖来自山羊。”然后大袖一挥,笔触转动,同样在虚空留下三个大字:“一生二”
孟玉露看着眼前大字,神色微变,不为别的,只为范书遥是将字反写的,恰好和她留下的三个字并成一排。
要知道他们二人是面对面的,她写的字范书遥只能从背面看,而范书遥写的字却能让他正着看,这心思便胜了一筹!
“别光写字,打起来啊!”台下有人下注,急不可耐地叫了起来。
“这范书遥初入书道,若让一般修炼者对付他,想赢还真不容易,但孟玉露不同,她入道时间很长,加上道法和书生很相似,取胜不难!”一名老者抚须微笑,显得胸有陈竹。
“没错,孟玉露用的笔金光闪闪,而书生的笔却粗制滥造,这第一回合可是胜负已分!”
台上孟玉露若有所思,心想圣祖诚不我欺,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只是和范书遥一交手,便对书之道有了新的领悟,喜道:“这第一句我是输了,后学孟玉露真是心服口服!”
范书遥抱拳道:“小生不敢”
“搞什么?孟玉露说她第一局输了?这还没动手呢!”台下有不少人看好孟玉露,此时听到自己下注可能泡汤,一个个愤愤不平。
孟玉露又道:“古圣曰道,万物初始。所谓的道,乃是三个字:‘人要动’。所以我这第一个字,便是:‘道’”
话音刚落,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先前书写留下的第一个“道”字不断便大,扭曲变化之后,化作人形,一步步走向远方。
范书遥喜道:“妙哉!道字由‘首’和“走字底”组成,被故人成之为万物之始,正有‘人要动’的意思!古人寓意:‘人乃万物之灵,只要走起来,动起来,万物万界便开始运转,是为万物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