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索书记在无人区与持枪偷猎者对峙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时候,被可可西里零下40℃的风雪塑成一尊令人震撼的冰雕,至死都持枪瞄准盗猎者。
车子渐行渐近,时锦和秦眠都看向窗外看沿途风景。
视线里划过一道巨大的影子,那是在109道西100米的地方,屹立在那里的是由昆仑石铸就而成的巍峨雕像。
“那就是索南达杰。”
司机淡淡启口,惹得秦眠和时锦目不斜视地多看了好几眼。
索南达杰手持步枪,怀抱小藏羚羊,眼神坚定。
在玉树巴塘草原上流传这样一句谚语:“好人的故事刻在石头上,风吹不走,雨刮不掉。”
索南达杰的名字就被深深刻在了巴塘草原的石头上。
他是令人为之敬仰的可可西里守护神,在此向其致敬。
秦眠已经彻底精神过来,不打趣不说笑,面色严肃地仰视那座雕像好一会儿。
直到英雄雕像在视线里愈来愈小,她才不舍地转回了眼。
这一路上还算是顺风顺水,没有太大的障碍。
只不过好景不长,原本以为可以按时抵达的车子却在半途中猛然一陷,吓得秦眠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
相较之下的时锦倒是淡定了许多,“眠崽,跟我下去帮忙推车,轮子陷进淤泥里了。”
“太难了,居然连仙女都要干活。”
秦眠唉声叹气的下了车。
俩个女人就开始拿出吃奶的劲儿推车,而司机则是奋力踩油门。
回应他们的却是车轮在原地直打转的声音以及吃了一嘴的泥点子。
司机没办法,只好拿出手台调频,与保护站取得联系,寻求援助。
三个人就这样开始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耐心等待。
等得无聊了,秦眠就想四处走走尽可能熟悉这片神圣的净土。
阳光很轻柔,撒在她的脸上倒蛮舒服的,她哼着小曲儿漫无目的走着,宁静悠远。
蓦然间,耳边便传来了引擎轰鸣的嘈杂声,下一秒,一道低沉沙哑的急切声音钻入她的耳里,“别往前!”
还没等秦眠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一团黑影就闪到她的身后,手臂被大掌扣住,整个人被往后带进那堵坚硬如强的胸膛。
“以后多注意脚下,这流沙坑不是闹着玩的。”
秦眠顺势将眼眸垂下,身子一抖,赶紧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天晓得她刚才居然和死神交手,若不是这个男人及时拉住了她,她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想想都觉得骇人,心有余悸。
“谢谢。”
秦眠捂住胸口惊魂未定而狂跳不止的心脏,仰起头道谢。
她不知晓他的模样,因为对方戴了防护镜和黑色口罩,将脸部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很高,临近一米九的高个儿,身上穿了冲锋衣,脚上还套了双沙漠靴。
“不是吧三哥,你都要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对一姑娘家动手动脚的,流氓啊你?”
说话的男人倒是没带护镜,那双勾人的凤眼很是诱惑,邪魅的笑容覆在那张俊脸上,活脱脱的一妖孽美男。
这个男人不是秦眠喜欢的类型,倒是自己身边这个,她有浓烈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