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雨才道:“什么时候醒的?”
她有些许哽咽,隐忍着哭腔。
“刚醒不久。”秦翊回答,“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大掌轻轻抚摸在女人的脑袋上,很是疼惜。
他昏迷了十几年,刚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雨。
以最快速度让助理跟他阐述这十几年所发生的事情,掌握了来龙去脉。
再知道白雨为了替他报仇不惜来到苏袁身边寻找证据,他既感动又心疼。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一走了之,毕竟那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他,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个累赘。
可是她却不曾放弃过自己。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房间内重新陷入了沉默,可这份沉默却并没有半分的尴尬,哪怕十几年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再见面时,也依旧如同当初。
爱意永恒不变。
*
翌日。
时锦遭到危险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秦眠这里。
消息来源是白景洋,他原本是打算去医院找白景言,到了之后才知道时锦的事情。
时锦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说不出意外今天就能清醒过来。
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他便告诉了秦眠。
傅斯年知道秦眠着急,便一边安慰她,一边在人上车后,替她系好了安全带,发动引擎,很快向医院方向赶去。
等赶到后,就大步流星的朝时锦所在的病房赶过去。
此刻的时锦正身穿病号服平躺在床面。
手背上扎着针管,正在输液当中。
房间内很静谧,白景洋正在守着,看到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抬眸过去,下意识的就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进来的人是秦眠,而傅斯年则是去白景言的病房。
白景言亲自执刀做完手术后,就晕厥过去,到现在仍然未醒。
傅斯年身为他的朋友,理所应当过去看望。
秦眠原本情绪激动,可在看到白景洋略微严肃的眼神以及病床上昏迷的时锦,她又突然理智了几分。
步伐渐渐平缓下来。
白景洋站起身,他知道秦眠此刻有很多想问的问题,索性就将秦眠带到病房外的走廊,不动声色的带上门。
“怎么回事?为什么蛋儿会受伤?”
果不其然,在门关上的刹那,秦眠就忍不住问道。
白景洋抿了抿嘴,顺了顺秦眠的情绪,带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才慢慢道:“昨天夜里,时锦在去找我哥的路上被最近的连环杀人犯给盯上了。腹部被捅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发现及时。”
闻言,秦眠蹙了蹙眉,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那名杀人犯还没落网?”
“还没有。”
对此,秦眠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笼罩了一层薄雾,“哥,我明明跟她说过,让她晚上不要独自出门的,这臭崽为什么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等她醒了,我非好好说教说教他。”
这还是白景洋第一次听秦眠叫他哥,或许是真的太伤心了,需要人的依偎吧。
“没事了,没事了。”白景洋长臂一揽,将秦眠搂进怀里,大掌一下一下的落在对方的背部,已示安慰。
平复好心情之后,秦眠便跟白景洋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