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徒手掰捕兽夹的猛女已经不复存在。
“上来,我们去医院。”
一想到秦眠的手臂被划了一刀,傅斯年就恨不得将那名黑衣男子碎尸万段。
眸子冽冽发光,一寸一寸结成冰霜,坚硬的下颚线条更加明显。
秦眠抬起小脑袋望向他,不禁瑟缩了一下,“哥哥,你好可怕。”声音糯糯的,双目星光熠熠,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水纹。
傅斯年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双掌轻轻捏住女人的腰肢,将人抱了起来,然后大掌就将对方的小脑袋往自己怀里轻摁。
温柔似水道:“不怕不怕。”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沉浸在二人粉色的甜蜜氛围里,丝毫没有注意到白景言甚至于其他人的存在。
被无视的其他人:求你俩别腻歪了,我们快撑死啦。
而白景言,只不过是抿了抿嘴,似乎对眼前的画面有所感触。
等到秦眠被带去医院后,自然是由他这个大表哥亲自处理伤口的。
手臂的伤痕不算深,血渍也已经凝固了。
白景言给秦眠包扎的过程中,都不见她嗷嗷叫,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完全属于神游状态。
原本,他以为秦眠是真的不觉得疼,还在暗自佩服她这个一点也不娇弱的妹妹,可当傅斯年推门进来诊室的时候,他就发觉,人真的是有两副面孔的。
只见秦眠平静无波的眼眸在对上傅斯年视线的那一刻,瞬间红了眼眶,泪水更是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傅狗~我疼~”
此话一出,简直是彻底刷新他对秦眠的认知。
傅斯年闻言,大步流星就走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在秦眠面前蹲下,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对方眼角的泪,深情款款的望着她:“不哭不哭,眠眠超级棒的。”
话落,就注意到女人紧握的拳头,觉得奇怪,刚想去触碰,对方却迅速缩回。
傅斯年当即起疑:“手怎么了?”
秦眠眼神飘忽:“没……没什么啊。”
傅斯年才不信她的鬼话,直接拉过,并将那一根根如玉葱般的手指缓缓掰开。
等到手心摊开的时候,那一道伤口映入眼帘,傅斯年寒黑黢黢的眼眸顷刻间寒气四溢,俊脸雾霭沉沉:“怎么回事?”
“就当是那个谁被捕兽夹给夹了,我帮他掰开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秦眠低垂下头,有些不敢直视男人的眼。
傅斯年英挺的眉因为女人的这番话而向内拢紧,语气冷冷的,似乎还带了几分的急促,“他要挟你做人质,是个无恶不作的罪人,你帮他做什么?”
“我这不是条件反射嘛,况且我当时还被他用手铐扣住,我即便想跑也跑不了啊。他要倒了,我行动不就更不方便了?”
秦眠眼尾颤颤,越说越觉得委屈:“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怕他突然发疯就把我一刀整没了,所以我才想博取他的一点良知,让他好心刀下留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凶我……”
秦眠唉声叹气,眼底满是失落:“终归是感情淡了……”
傅斯年彻底愣住。
他刚刚很凶?
她是如何做到浮想联翩的?
女朋友这种生物为什么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