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了会怎么收拾你?”
“你没机会收拾我。”根据爷爷的消息,张景尧过几天就要出国,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拉过来椅子,尉迟沐坐在了病床对面的位置,弯腰的瞬间,张景尧注意到脖子上一闪而过的红色。
很快意识到了那是吻痕,“这是刚刚从床单上滚下来看我?和肖安睡了?”
尉迟沐一愣,手指顺势拉拢了领口,遮掩了那点斑驳的痕迹,“睡了。”
张景尧突然笑出声,笑声刚好是尉迟沐最讨厌听见的那种,带着嘲讽的意味,“肖安肯要你了,难怪你高兴。”尉迟沐进来的时候,自己便觉得不正常,冰冷的男人这次没掩饰得了自己的心情,眉眼的笑容碍眼的要命,自己住院换不来尉迟沐这种笑容,这次尉迟沐笑得太漂亮了。“十年终于爬上了床头,尉迟沐,我是不是要恭喜你?”
“用不到你恭喜。”
“你觉得肖安对你有几分真情实意?林夕的那笔帐,肖安算的比我清楚。”见不得尉迟沐这种笑容,冰冷的开口,“先给一颗糖,之后再给你一巴掌,等到肖安甩巴掌给你的时候,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张景尧在提醒自己和肖安之间的可能性,尉迟沐表情不变,“打就打了,我没后悔。”尉迟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近乎偏执的认真,瞳孔中光芒闪烁,强烈固执,那种固执硬生生叫尉迟沐坚持了十年。
张景尧太熟悉尉迟沐这种姿态,他永远都是这样偏执的态度跟在肖安背后,尉迟沐能藏得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只有肖安藏不住,表达的也肆意热切,“呵呵,尉迟沐,你的那点心思果真犯贱到了骨头里面。”
“为了肖安,你尉迟沐也舍得糟蹋你自己。”
“与你无关。”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张景尧说自己犯贱……不过是刚好喜欢上了而已。“听说你马上就要出国,要去多久?”
“怎么,你关心我?”病床上的张景尧脸上始终保持了讥笑的态度,“还是想着诅咒我飞机出事?”
“既然要走,越远越好,三五年不要回来。”
哈哈大笑,“尉迟沐,你觉得你是谁?我要走要留你做的了主?”出乎意料,张景尧这时候蓦然从病床上坐起来,起身的动作丝毫不费力气。
尉迟沐愣住,断了三根骨头怎么可能这样轻松!“你……”
“肖正鹤告诉你我伤的很严重?我身上可不是肖正鹤那老头子下的手,张家的孙子,就算是要教训,也是姓张的下手……”好心情的欣赏着尉迟沐现在惊讶的情绪,张景尧自己解开手臂上的纱布,“一家人,哪里舍得下手。”
随着手臂上的纱布解开,一层层的包裹下,毫发无伤!至少自己看不出来伤口!“尉迟沐,你来猜猜,我身上到底断了几根骨头?”
“你不也擅长干这种事?阴奉阳违,对着肖正鹤,你是怎么说出来你脸上的伤势?或者我想想,肖正鹤面前你很委屈?”轻松的从病床上走下来,张景尧抬手,强硬的抬起来尉迟沐下巴!“说说看,肖正鹤面前你是怎么说的?我怎么欺负你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