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刚刚她在宿舍里面换了一身衣服,同时换下了那早已糊成一片的内裤,内裤上面水汁斑斑,不知道到底是萧尧身上的东西还是自己身上,她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是安全期,应该不会有事吧。
“钱总,你现在没事了?”看到推门进来的钱心雪,萧尧笑着对她打起了招呼来。
钱心雪一顿,抬头看去,才发现萧尧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呢,只不过头上还缠着纱布,见对方一脸友善的笑看着自己,钱心雪心中一阵心虚,嗫嚅道:“对不起啊萧尧。”
“刚刚的事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萧尧呵呵一笑,“我本来有心想帮你们,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没帮到你们反而把自己给弄到了污水里面去,还好你们当时在场,不然不知道我这条小命还在不在呢……对了钱总,你现在应该全好了吧?”
“嗯……好了。”钱心雪干干笑了笑,看萧尧的样子,刚刚的事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想到这里,钱心雪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下来,同时忍不住在刚刚洗完澡的萧尧身上打量起来。眼前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帅气逼人的男人,但胜在身体高大,强壮健硕,比起自己来,他更年轻……想到这里,钱心雪发现自己腹部忽然又燃烧起一团火起来,随即一波又一波地浪冲打而来,她暗暗苦笑,看来这内裤又得换了。
“没事就好。”萧尧点点头,又贪婪地在乔伊榕的香闺四处留恋了几眼,“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得回去,钱总乔总,我先走了。”
“萧尧。”乔伊榕连忙喊住他。
“怎么了?”萧尧脚下一顿,难不成她想留自己睡在这不成?虽然老妹在这,他不得不回去,但如果乔伊榕执意要求他睡在这里的话,他想自己应该会很乐意呆在这吧。
“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乔伊榕抿着唇道。
“我自己可以打车,不劳烦了。”萧尧不免有些失望,原来不是留自己下来啊,害的他小小激动了一下,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主动留自己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挥了挥手,大步跨出了宿舍的门槛,不过在门槛的时候,萧尧却又停了下来,他扭头看着乔伊榕微微一笑,说道:“乔总,听说你弟弟生了个怪病,我以前学过一些气功方面的东西,可以帮人治一些比较特殊的病,说不定对你的弟弟有效果,要不哪天有空带我去看看你弟弟?”
“你怎么知道我弟弟……”乔伊榕目瞪口呆地盯着萧尧,脑袋里面忽然联想起了那天弟弟在医院里面受人欺负的事,那天负责调查那件事的警察告诉自己,那天帮弟弟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小伙子,该不会就是他吧?弟弟虽然跛脚,又有些傻,但记忆力却非常的好,自己问他的时候,他描述的情况基本上跟那个警察所说的一模一样。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萧尧微微一笑,认真无比地看着乔伊榕,“还记得刚刚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吧,你是我暗恋的女人,所以为了我所喜欢的女人,我愿意做一些事,以前是没能力帮,现在我有能力,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乔伊榕,从现在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
“哦,对了,我上中专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但仅仅只是牵过对方的手而已,接吻也只有一次,对你而言可能有些不太公平,但我还是处男,这一点货真价实,正好钱总也在场,为我作个证明,为了你,我愿意赴汤蹈火,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到的,天地可鉴!晚安。”摆了摆手,老萧同志大剌剌地走开了。
第一次告白,妈的连束花都没有,自己可真是逊到家了。
不过这个时候正是好时机,现在不说,更待何时呢?
“……!”他说他还是处男……乔伊榕真是想哭又想笑,就算你还是处男,刚刚也没了啊,还有,哪有人告白用自己还是处男这句话来告白的?
“神经病!”乔伊榕气笑不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死着的心这一刻竟然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起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伊榕,对不起啊。”
“雪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我跟他又没什么。”乔伊榕气笑道,“一个神经病,还真把他自己当成是宝了,谁稀罕他啊?要不是今天这事是我们不利在先,我非得把他告上法庭判他个强奸罪不可!”
钱心雪面带愧色道:“看的出来,他应该非常喜欢你才对,不对,应该是爱才对,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的话,那么他的眼睛里面就会充满浓情蜜意,他会时不时地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你的身上。”
“世界上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我也得喜欢他们不可啊?”乔伊榕瘪了瘪嘴,为自己打抱不平道,“就算我真的要找男人,也绝对不会找他那样的。”
“也许你该给他一次机会。”钱心雪微笑道,“如果你是因为雪姐的关系才拒绝萧尧的话,那雪姐真的得自责一辈子才行。”
“雪姐,你想那么多干吗啊?”乔伊榕安慰道,“不说他不是我男人,就算是我男人,在那样的场合跟雪姐你发生那种事,我也不会怪雪姐你的,雪姐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钱心雪摇了摇头,苦笑了笑。
“这样吧雪姐,我给他一次追求我的机会,这样总行了吧?别内疚了,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经历了这么多,你还真以为我会把一些东西看那么重啊?”乔伊榕笑着一把抱住钱心雪,“我只珍惜我现在拥有的,亲情和友情。”
“谢谢你伊榕。”钱心雪点点头,与乔伊榕搂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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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
车子在江滨镇特有的马路上颠簸着,车上就只有慕南天以及他的贴身司机兼保镖,后座上坐着的是慕水心,已经是深夜了,喝了一点酒的慕水心脑袋显得有些发胀,脑袋重重的,困乏感爬满了她的脑袋。随着车子一点一点地颠着,慕水心的身体开始缓缓滑向一边。
“水心。”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慕南天忽然喊了一声。
听到父亲在喊自己,慕水心连忙坐正身姿,打着呵欠问道:“父亲,怎么了?”练武之人,极为讲究礼仪,所以她很少会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爸爸,因为父亲既是她的父亲又是她的师父,所以对于父亲她是无比尊重的。
“听说你最近跟三泰帮的人走的比较近?”慕南天说道,因为习武的关系,慕南天的衣着装扮都偏向于古风,今晚上来参加这场宴会,身上穿着的便是长袍,他很少穿其他款式的衣服,同时他座下的几个得意的弟子同样如此,要么是长袍,要么就是虹海武馆自己做的练功服。副驾驶上的慕南天坐姿端正,用水平尺靠上去量几乎找不出缝隙。
“三泰帮到我们这里聘请教武修的师父,我最近正好没事,所以就跟三师叔说让我过去教。”慕水心回道,偌大的虹海武馆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武馆内的弟子在外教授武修或者是做保安做保镖这样的方式来赚取运营成本,因此虹海武馆专门设立了一个对外管理处,有人上门求人,他们就会就聘金的多少来决定派什么样等级的弟子去上门教授。
慕南天点点头,继续道:“三泰帮最近刚刚换了个掌门人,秦三泰已经退居到了幕后,新接手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今天在餐桌上我观察过他,这人确实不是什么寻常的人。”
“嗯,他似乎挺平易近人地,手底下的弟兄都对他十分的忠诚。”慕水心说道。
“可惜的是,这样的人才走的却是弯路。”慕南天微微叹了口气,“方洪鑫和罗一通都不是什么一般的人,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能力非同一般,所以南湖联盟和鹰帮这两个黑社会社团依然屹立不倒,我们这些正道之士本该以扫除黑社会份子为己任,奈何势单力薄,政府都做不来的事情,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又怎么可能做的到呢。”
慕水心点点头,说道:“是啊,如果江滨镇没有这些黑社会社团的话,也许早就变成人间天堂了,可惜政府不作为,还跟黑社会帮派沆瀣一气,连办个募捐晚会都要谄着脸去求他们不要闹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我担心三泰帮在这个年轻人的带领下会茁壮成长,到时候他这边的势力再一起来,江滨镇到时候可就没什么安稳了。”慕南天叹道,“所以这事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慕水心这时候总算是弄明白父亲的意思了,“您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
“是啊。”慕南天点点头,烟头上冒出来的缭缭灰烟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辨不分明。“趁着三泰帮如今还尚在襁褓当中,我们得防着它继续往外扩张,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盯住三泰帮,尤其盯住那个萧尧,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
不等慕水心回答,慕南天又是叹出一口气来,“你的几位师兄都在负责监视南湖联盟鹰帮还有其他的帮派,如若有人的话,我也不会派你过去。”
“放心吧父亲,反正我现在被受聘了做他们的武修师父,监视他们应该不难。”慕水心忙不迭地说道,“所以父亲您千万别自责,不然我可会内疚的。”
慕南天转过身来看着后面的慕水心,宠爱地道:“真是爸爸的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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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海武馆的规矩是,所有弟子在晚上九点钟之后就不得擅自出门,除非有师父的允许,陈天和其他的师弟们坐在另外一辆车子上,心里却是无比的焦急,不知道老赵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老赵得逞了的话,他就只好偷偷地溜出去了。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陈天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天忙让开车的师弟把车子停下来,借口要去上厕所小便,下车后这才摁通了电话。
“老赵,事情怎么样了?”陈天问道。
赵国华骂骂咧咧地骂出一句出来,“他妈的,别提了,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陈天愣了一下,听赵国华的口吻,好像并没有成功上手啊。
“方洪鑫!”赵国华警觉地朝四下打量了一眼,这才说出了方洪鑫三个字,“也真是倒霉,那两个娘们腿倒跑的快,好巧不巧地钻进了方洪鑫的车子里面,我当时就去拦车子,没想到看到了里面竟然坐着的人竟然是他,差点没把兄弟我给吓死了!妈的!到现在我的腿脚还软着呢。”
陈天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下子吃了大亏了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老赵啊老赵,这下子丢人了吧?”
“太奶奶的,可丢到家了!”赵国华在电话那头阴森森地骂了一句,“不过你放心吧天哥,明天我就会放那两个婊子好看,妈的!真以为我赵国华是吃醋的吗?不把她们两个弄上床,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老赵,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陈天乐呵呵地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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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萧尧刚刚走出江滨酒店,就看到蓝欣拉开车门朝他这个地方走了过来。
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万里无云,太阳光照在身上舒适的很。
“萧尧,你打算上哪?”蓝欣连忙挡在他的前面,自己有许多事情打算跟他商量呢,他倒好,电话一个都不打给自己。
“出去溜达溜达。”萧尧笑着说道,“怎么?有事?”
“……!”蓝欣无语,“萧尧,我说你是装疯还是卖傻啊?我说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一块聚一聚,然后把一些事彻彻底底地理顺一下啊?你不觉得现在扣在我们脑袋上来的疑点太多太多了吗?”
“理顺了又怎么样?”萧尧反问一句,随即笑道,“现在疑点无非就只有几条,第一,慕南天跟孩儿巷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第二,当年那些小孩子所中的毒到底是什么?第三,那个地洞里面的神奇莲花跟孩儿巷事件有什么关系?第四,紫狗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雇佣的?第五,当年政府在火化那些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会发出奇怪的叫声,第六,之后上山寻找孩儿巷事件真相的人到底是被什么人给杀死的?第七,为什么政府要封锁孩儿巷事件的消息?这么多年来都不立案调查。我说的对吧?”
蓝欣微微一愣,“你说的是没错,只是……”
“这七条疑点,到现在我们弄清楚其中任何一条了吗?”萧尧问道。
“没有。”蓝欣摇了摇头,要是弄清楚了,那还算是疑点吗?
“所以说,现在咱们要做的并非是理顺这些疑点,而应该是逐一的弄清楚这些疑点,对不对?”萧尧又问了一句。
“是这样啊没错。”蓝欣点点头,“既然这样,咱们更应该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不是吗?单独靠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弄清楚这些问题的。”
“我的意思是,你这大白天的来找我,就不怕被人误会吗?”萧尧一脸地无语,看来这女人到现在都没听懂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说那么多哪里是想跟她商量事情,意思是告诉她,那些事自己都知道了,你就别来找我了,她倒好,大白天的就上门来找自己!
蓝欣一愣,“误会?谁会误会我们啊?”
“我看你是想案子想傻掉了!”萧尧满脸地无语,“别忘了,在江滨镇你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警察,而是江滨高中的代理校长,林焕的情人!你这么老是大白天的来找我,你让道上的人怎么想?弄不好他们就得怀疑林焕那老头是我杀死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你私通。”
“他难道不是你杀死的吗?”蓝欣冷冷地说道,“萧尧,要说到心理方面的问题,我这个做警察的可比你懂一千倍一万倍,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看你根本就不打算忙着破案,对不对?别忘了,你从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至今仍旧生活在当年那件事的阴影当中,再不破案,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萧尧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蓝小姐,至今难道你都没有察觉到吗?当年那件事的决策者其实一直都生活在这座小镇子上面,紫狗也许不过只是个诱饵而已,为的就是引出一些人,例如你,例如我,也许他们已经盯上了你,也许他们只是盯上了我,我们现在经常接触,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不是我不想破案,而是我认为我们现在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用电话或者其他的方式联络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即使哪一方遭遇了不测,依然可以留下一个人继续调查当年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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