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白天的事情,展楠说的那些话,还有郝乐说的那些话。
他嫉妒地咬着手指甲,将那原本圆润的指甲弧线咬得坑坑洼洼,展楠对郝乐的执着仿佛是病态一般,他战胜不了,展楠从来就没有真的在意过自己。他只是拿自己刺激郝乐而已。
就像展楠之前对其他的情人们一样,这只是他报复的郝乐的办法。
凭什么是郝乐?
肖杉愤怒地想着:展楠、钟权,这两个在商业圈里最年轻最有潜力的男人,为什么都偏偏喜欢他?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
郝乐好看吗?肖杉心里冷嘲:若论好看,自己更年轻更清秀可人,他对着落地窗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郝乐说红就红的眼眶,说落就落的眼泪,心里不屑一顾。
不也就是哭得好看了一些?
身后传来响动,洗完澡的展楠裹着睡袍走了出来。
男人英俊柔和的面容在夜色下显出几分逼人的性-感,那双浓眉微微扬起,眼神是久居高位的自负冷淡,他的睡袍随意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腹肌的线条也若隐若现。
好不容易才尝过一次甜头的肖杉动了动喉咙,下-身微微硬了,走过去想要拥抱这个完美的男人。
展楠蹙眉将他推开:“你可以回去了。”明显是没有继续的打算。
肖杉顿时僵在了原地,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冷气裹住了,连带骨子里也透出几分寒凉来。
他看着展楠的脸:“我……今晚想留下来。”
“不行。”展楠自顾自倒了杯红酒,“我想一个人待着。”
肖杉站在他的背后,嫉妒的脸色微微扭曲:“你想赶我走,再叫其他人来陪你?是那个娱乐会所的家伙吗?叫‘思微’的男-妓?”
展楠头也没回:“你跟他不是半斤八两吗?”
肖杉气得要哭:“那天是我的第一次!我只跟你做过!”
展楠喝了口酒,语气依然凉薄:“哦,所以呢?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我还没找你赔偿精神损失费,你倒要让我负责了?”
肖杉还没来得及反驳,展楠又继续说:“如果你要较真,那我就跟你较真。第一,你是怎么拿到我办公室的钥匙的?第二,你怎么知道‘思微’的?跟踪我?还是调查我?这算不算侵-犯隐私?”
肖杉脸色顿变,展楠转过身靠在落地玻璃窗前,端着酒杯摇了摇,那柔和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摆好你的位置,如果做不到,我大不了换人,你自己想清楚。”
肖杉拽紧了拳头:“你要利用我,唤回郝乐的心。”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展楠对“唤回”两个字似乎不大满意,他摇头:“这只是报复,等我查清楚他跟钟权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从我这儿盗走了多少机密资料,我会找他算清楚这笔账。”
展楠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似乎笃定了郝乐最终会落到他的手上:“到时候,无论他愿不愿意,他依然只能是我的。”
郝乐晚上没再跟着钟权,独自回家之后才在楼道里碰上了白妈妈。
郝乐忙走过去:“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忘带手机出门了。”白妈妈很不好意思,提着保温桶道,“今天给你炖了鸡,跑山鸡,味道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