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步讶然失色。
那堂上还有一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字,
“祭兽神堂”
那男子忽然掀开那被凿烂的神像,竟出现一个入口,深入地下。
男子提着公输步一跃而入。
原来下面别有居室,
居室甚是宽敞,
床桌俱全,
倒似一个清幽闲居。
公输步说道,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男子道,
“老子是谁,你这种后生小辈,说了也不知道。”
公输步问道,
“那你不杀我,带......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男子见公输步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似得,说道,
“我要吸你的血。”
公输步说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吸我的血。”
男子道,
“你这小娃罗哩罗嗦,老子要练绝世神功,自然就要吸你的血!”
公输步闭口。
男子见他突然不再说话,说道,
“怎么,害怕了?“
谁知公输步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怕,等会儿我师父就会来救我。你现在若放了我,我师父不会为难你的。”
男子问道,
“你师父是谁?比弱凌还是温道弼?”
公输步摇了摇头,道,
“我师父是书院的妙灵长老,人称不入火法。”
男子哈哈笑道,
“原来是白小二的弟子。你放心,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来的,就算是找到了,你师父也救不了你。”
话说回来,
此洞确然十分隐秘,
倘若不然,
白唤林他们早就发现了,
这句话倒不是吓他。
公输步道,
“你叫我师父......作什么......我,我师父神通广大,御令术在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可能打不过你。”
男子一听,“呸”了一声,
“白小二也能数一数二,这是谁说的?”
公输步道,
“大家都这么说的。”
男子见公输步不但毫无惧色,而且说话理直气壮,“哼”了一声,说道,
“告诉你,我螳螂公都不敢说自己天下无敌,何况白小二,那是想也不用想。你小娃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当即在公输步脖子上咬了一口,吸过鲜血,又觉神清气爽。
公输步吃痛,一下子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
已不知过了多久,
却见螳螂公左手单撑在地上,
全身倒立而起,
气体蒸腾。
地上却摆放着一个卷轴,那纸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字,还附有图画。
卷轴旁乃有一摊血迹。
螳螂公满头大汗,脸上一阵难堪,左手忽然一收,立马换成右手撑地,就在这时口中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螳螂公像是支撑不住了,
“啪”地一声,
顷刻倒塌在地,
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螳螂公口中又冒出一口鲜血,一跳痛醒了过来,
“啊......啊......”
他口中支吾。
公输步看着他的惨淡的模样,心中不忍,但是转念一想,
他刚才吸了我的血,我......我为什么要救他?
又过顷刻,
螳螂公忽然左翻右滚,
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呜咽道,
“水......水......”
公输步不忍,
他心性善良,
于是在屋中舀了一碗水,
喂予螳螂公。
螳螂公接水便喝,指着那幅卷轴,说道,
“上......上面,说......说什么,快念给我听。”
公输步立马看向那部卷轴,依着上面写的念道,
“众生谱第一卷,众生须有神义,万物皆灵,须有心生,以逆气而生,由足尖而灭。”
螳螂公促道,
“快......快......后面。”
公输步又转向后面,读道,
“兽与人者,呼应万全......聚灵尽散,天地互换,众生矣已。”
螳螂公听着听着,精神稍有恢复,立马盘腿,打起座来。
片刻之间,
全身灵气弥漫。
又过半个时辰,
灵气渐止。
他看了一眼公输步,
二话不说,
强行拉过,
又在他脖子上吸起血来。
公输步气道,
“我......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螳螂公道,
“废话少说,救人救彻底,送佛送上西!”
公输步一被螳螂公吸血,
立马又晕转过去。
再次醒来,
又闻“啊,啊,啊”叫声,
螳螂公双手乱打,
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难受至极。
公输步看在眼里,
却无动于衷,
这次无论如何,
他也不会救他。
螳螂公连翻跟头,
撕心裂肺,
几近癫狂。
他口中呐喊,随后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幅卷谱,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拜日小儿,你......你休想唬我,这天灵不坏分明有悖御法,你是怎么练成的......你是怎么练成的?”
公输步见他疯言疯语,
全然不知其意,
心中有些害怕,
向后退了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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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品
青引第百单八者,银羽天马踏,其状如马,其肤如月,尾如流星,千丝万缕,居于十八重天,马尾划过,铸就星痕银河。
——《万兽本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