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歆正要抬腿,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墨弃指指内室的床,轻声道:“来不及了,快躲进去!”
骆歆快步走了进去,内室的香气更是浓郁,熏的她直犯恶心。层层的床幔下是一床红色锦被,情急之下她来不及多想,便抖开了被子罩在了头上。
墨弃这才慢悠悠的打开了门,欧阳金锐一步跨了进来,冰冷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茶盏:“人呢?”
墨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的问道:“是……你,!”
“少废话,刚才在这屋里的人呢?”欧阳金锐不耐烦的问道,他不会看错,这傻丫头,居然跑到这里来了,还真是胆大包天呢。
“这里怎么会有您要找的人?”墨弃眸子里尽是阴冷,这是对她视而不见?
“搜!”欧阳金锐半句废话都懒得说。
“你们不可以……”一旁的侍女哆嗦着上前阻止道。
“锦衣卫办案抓人,谁胆敢阻挠!”一侧的锦衣卫怒斥道。
“这是内室,锦衣卫也无权搜查!”墨弃的眼中渐渐染上了阴霾,她挡身在内室前,咬牙切齿的说道。
欧阳金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他从来不打女人,只是眼前这个女人无端的让他感到有一丝眼熟,但却是碍眼的很。
锦衣卫的一个侍卫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毫不怜惜的将墨弃扯到了一边。
欧阳金锐抬脚便走了进去,看到了层层床幔里,隐约有个人形躲在红色锦被下面,他有些头疼起来,无奈的笑着,伸手想拉开锦被。
突然,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向他的心口,他脸色一变,身形急闪,堪堪躲过。
锦被被扔到了墙边,一个面目丑陋不堪的窈窕女子,手持短刃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欧阳金锐眸子里爆射出浓重的杀意来:“人呢?”
丑陋女子嘿嘿笑道:“早让我一刀解决了!”
欧阳金锐爆喝道:“你是找死。”话音未落,刀已在手,瞬间一刀挥出,他挂念骆歆安危,只要出手便是致命招。
那女子手持短刃便已是吃亏在先,暴怒的欧阳金锐她更是难以招架,三招没过便已惨败倒地,“我最后再问一句,人在哪?”欧阳金锐手握绣春刀,声音如刀锋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那女子吞了口唾沫:“死了!”
“是吗。”欧阳金锐的刀尖毫不犹豫的划向那女子的脸。
“在床下,床下,”那女子惊恐的捂住脸,尖叫着。
欧阳金锐用刀挑开床幔,终于见到了床下面昏迷的骆歆。
他焦急的将骆歆抱到门口,连声呼喊,门口清冷的空气袭来,将屋内的香气冲淡了许多,很快骆歆便醒了过来,只是她还没有从那浓重的熏香里挣脱出来,用力推开欧阳金锐,实在难受得紧,扶了墙便呕吐起来。
没找到骆歆之前,欧阳金锐还恼怒的想着如何教训她,找到了她之后,见她吐的难受又狼狈的样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见她不再吐了,精神恢复了些,他一言不发的走上前,打横将她抱起便走。
“大人,你,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是男子穿着,会有流言,断袖之癖传出……”,骆歆心里着急,只是无奈她手脚无力。
“我不在乎!”欧阳金锐清冷的说,随后便语气宠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墨弃看着欧阳金锐离去的背影,仇恨布满了她的双眼,老天有眼,她最终还是找到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内室的那个丑陋女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撕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本来娇艳的容貌来。
“你不是他的对手。”墨弃阴森森的说道。
“姐姐,他好像不记得你了!”
墨弃双目赤红,恨恨的说道:“当年若不是他弃我于不顾,我今日便不会委身在这娼门中,我今日种种,全是他一手造成,欧阳金锐,你记得我也好,忘了我也罢,反正,此后你就别想在安稳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