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哈哈!”周保国大笑着抬起旱烟杆,不客气地指着叶珍珍,说道:
“这件事因你那死鬼哥哥起。
三年了,我们两家的那点事本来已经过去,叶涛回来就废了麻子兄弟,凌辱了周强的老婆。
没这事,村里的后身就不会去砸你家的酒楼。
如今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周保国的情绪激动起来,不停地用旱烟杆敲打叶珍珍面前的桌面,弹出烟灰飘到她的脸面前,痛心疾首地说道:
“十七八岁啊!都是十七八岁的娃娃啊!
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叶总,劳动你大驾,去咱们村住的安心宛走动走动,每栋楼里都有人在嚎啕大哭。
我这……我这心里难受啊!
你说说,不给乡亲们讨回个公道,我好意思当这个村支书嘛!”
周保国把他们的行为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只不过是打了个幌子,其实还是贪图叶家的那点产业。
叶珍珍面对这个老狐狸,恨得牙齿痒痒,最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
“周支书,我哥已经死了!
人死债销,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传出去,让洪县的老少爷们怎么看你?”
“少TM废话!”
站在周保国身后的人叫嚣起来:
“叶涛死了,他的生意还在!
叶珍珍,你是叶涛的妹妹,他的债就该你来还!”
“没错!”
“……”
办公室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两帮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叶珍珍人少,真要闹起来,她很吃亏,只能忍着脾气,问道:
“你们聚星村到底想要什么?”
周保国一副悠闲的表情,甚至在两帮人对骂的时候,还有闲心从兜里摸出烟草,掐进旱烟杆里重新点燃,吧唧着嘴抽起来。
他吃定了叶珍珍!
见叶珍珍服软,放下旱烟杆,说出这次的目的:
“叶总,我也不为难你。
这样,你把永兴煤矿转让给我,让我给村里一个交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周保国的胃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居然要永兴煤矿!
永兴煤矿曾经是明州最大的国有煤矿。
九十年代初因为经营不善和煤炭的价格一直维持在低价位,煤矿濒临倒闭。
不得不进行企业改制。
叶珍珍的父亲是煤矿职工,撺掇起几个人把煤矿接过来自己经营。
后来随着煤炭价格的回升,叶家因此发家。
随后才有了叶珍珍在县城经营的宴归来酒楼,和其他产业。
这些年打永安煤矿主意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聚星村的这帮人。
三年前洪县县城的那场冲突,就是周强带人到永兴煤矿捣乱,想要夺取矿山的经营权所引发的。
周强被枪毙!
叶珍珍的父母被炸死!
叶涛畏罪潜逃!
当时事情闹得太大,双方为了避风头,这才消停了下来。
叶珍珍接手叶家的生意。
为了逃避警方的打击,把永兴煤矿业主的名字改成了外人。
现在叶涛死了,叶家只剩下叶珍珍一个女流之辈,聚星村的人又卷土重来。
如今煤炭的价格比九十年代那会翻了几倍。
永兴煤矿就是一个聚宝盆。
周保国这次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