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眼疾手快,弯腰从地上捡起钱就往餐馆外跑,头也不回地嚷嚷道:
“爸,对不起啦!
这钱算我借你的,等我赚钱再回来孝敬你……”
“砍脑壳的畜生!”崔玉山被崔秀一把推倒,他咒骂着从地上爬起来,向餐馆外追去。
养了十几年,结果养出一个白眼狼!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亲戚的,非要去领养个孩子,结果成了祸害。
那可是崔玉山全部积蓄啊!
让崔秀抢走,房租水电费都没有着落,崔玉山得睡大街。
他咬着牙向崔秀追去,喊道:
“站住!
我现在就报警,把你这个畜生抓……哎呀!”
砰!
一声闷响在漆黑寂静的街道格外清晰。
崔玉山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黑暗中一个瘦弱的男孩手里拿着木棍,浑身哆嗦地站在崔玉山的身边。
他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下手这么重,看到崔玉山趴在地上没有动静,被吓到了。
“你打他干什么!”崔秀从远处跑回来,责备男孩不该不出打人。
她跟崔玉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我、我……”男孩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他说要报警抓你。
没、没死吧?”
“死不了!”崔秀把手放到崔玉山的鼻子旁边,感觉到崔玉米还有呼吸,拉着男孩的手赶紧跑开:
“钱到手了!
我们快走!
没事,老头皮糙肉厚打不死!
我是他女儿,报警也没用,警察不会管的。
大不了等我们去南方赚了大钱,再回来给他养老。
火车要开了,快点!”
“噢!噢!”男孩没有崔秀那么有主见,被拖着消失在漆黑的街道。
黑暗中,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等到崔秀拉着男孩跑远,才从街角转出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向趴在地上的崔玉山走去。
“嗯!”崔玉山从昏迷中醒来,他摸了摸后脑勺,手指上有淡淡的血迹,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md,小畜生……咦,我怎么在店里?”
崔玉山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店外回到店里,坐在塑料板凳上,店面的卷帘门也被拉了下来。
“需要报警吗?”
身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吓得崔玉山从凳子上跳起来,转身看着一袭风衣,头上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警惕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
男人摘下帽子,从收银台后面的酒罐倒了两杯酒,放在崔玉山面前,抬起头与崔玉山四目相对,说道:
“小山,好久不见。
我们上一次在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
二十五年前了吧!”
哐啷!
崔玉山看清男人的脸,吓得连连后退,撞得桌凳哐啷乱响,一张脸扭曲到变形,问道:
“你、你是……到底是人是鬼!”
男人没有回答崔玉山,他只是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廉价的勾兑白酒刺激得男人不停摇头,兴奋地说道:
“小山,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敢喝酒吗?
我怕啊,怕喝酒以后从嘴里说出不该说的话。”
崔玉山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男人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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