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宪兵们都不忍心了,他们悄咪咪地看着自己的上司,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听到撤退的消息,然而他们失望了。
西部军的士兵们也同样疯了,机枪手掰着扳机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老式的水冷式重机枪的水冷管已经沸腾,然而子弹激发带来的余热依旧在不断地积累,终于枪管热变形了,嘭的一声,机枪也炸膛了。
轻机枪的情况要稍微好上一些,当他们看到自己的枪管明显红热之后就会按照操作流程和旁边的人供弹手一同为机枪更换新的枪管,只有少数几个粗心鬼因为忘记戴手套而被烫伤。
相比之下慢悠悠的自由射击的其余步兵们可就放松太多了,这些年他们从来就没有打过这样奇怪的仗,看到敌人就像是被大风吹拂的麦浪一样一茬茬倒在地上,心里在轻松的同时还生出了一种负罪感。
“给我重点狙杀那些机枪手,听见了吗?”战场的军官们没有办法,只能让精确射手们尽量努力,但问题是机枪手死了很快就会有供弹手顶上,供弹手也死了,那么傍边还会有另外的人补上,对方的杀伤效率实在是过于高效,哪怕是他们这样的见惯了生死的职业军人也感到了胆寒。
中央军的攻势终究是无法维持了,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选择了撤退,炮火重新降临到了西部军的头上将这些人重新逼回工事下方,那是中央军在为他们撤退打掩护,第一天的战斗就这样草草地开始,草草地结束了,中央军丢下了近千人的尸体。
第二天一开始,中央军就痛定思痛,一改以往大干快上的作风居然就在西部军的眼皮子底下开始挖沟修筑工事,等到西部军发现了这个事情之后中央军的阵地几乎已经初步建成了,并且还在不断的向着他们的阵地延伸。
好家伙,发现了问题的西部军也立刻展开了行动,大炮随即就开始对于他们向前修筑的部分开始了狂轰滥炸,中央军修一次,西部军就炸一次。
中央军的炮兵也不是盖的,迅速计算出西部军炮兵的大致位之后就开始放热气球进行侦查,很不巧,西部军也在进行同样的行为,于是两方的炮兵阵地开始了互相的射击,整个场面过于刺激,牺牲最后达到了双方的炮兵部队都很有默契的将自己的火炮摆在了对手的射程之外,而战壕也在相互距离不到五十米时停了下来。
互扔手雷,互丢迫击炮几乎已经成为了双方的娱乐项目,于是第二天到第三天,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大总统很生气,但是即便是他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丝毫办法,这就是战争,他区区一个人造人的力量和交战双方比起来过于微不足道。
“我们必须快速打败对手!”大总统强调,“如果正面进攻我们已经失去了希望那就从侧路进攻,我们绕开敌人再班纳沃姆的防御阵地,我们突进到他们侧方乃至后方去,三面包围不行就四面包围,同时进攻,我就不信拿不下这么一个小地方!”
“我们有多少机枪?如果我们要压制对手就一定需要对对方形成火力压制,在这方面机枪要比大炮好用!”
“我们的后方正在赶工,但是整个联合军团只有不到三十挺……”
就在中央军集结优势兵力开始准备从北绕路侧翼进攻班纳沃姆的时候,一场同样规格的军事会议同样也在班纳沃姆召开。
“敌人在正面战场上受挫了,所以他们不太可能会再发起大规模的冲锋,也就是谁他们就一定会选择机动绕路抵达我军的侧翼或者后方,如果是那样的话面临三面夹击的我们处境一定会非常的危险。”
“为了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我们不得不防。”
“对,不过我们南边是埃尔文森林和丹泽湿地,如果从这边走的话就太糟糕了吧?”
韦伯看了眼地图,他明白,这两个地方也就只有埃尔文森林还能小规模的行军,如果对手要投送一只能够击垮他们的力量的部队,那就几乎只剩下了一个方向,北方。
“艾伦大佐,你带领你的队伍北上建立防御阵地,我就不信这个弯子他们能绕过来!”
第三轮的冲突就在这种背景下产生,两只互相敌视的队伍不断地在一个想要往北走绕开西部军的阵地给他们一个漂亮背刺,而另一个则是西部军派遣出去的第二师和另外一个军追赶防御,就这样边修筑工事边打,两支队伍直直走到了西部市的边界靠近布里克斯山脉的地方,双方都动弹不得。
就这样,东线居然就这么陷入了彻底的僵局,也第一次将中央军那色厉内荏的表现展示在全世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