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
“上上周的周五下午,你跟你同学说的,我不小心听到了。”肖宇新抬眼淡淡地看着他,目光还算平静,但谢哲却好像在其中看到了隐隐的委屈。
“我没有!”谢哲下意识先否认了,但认真一想,就明白了当时自己是因为什么这样说,然后有些懊恼地皱眉,不甘心地吼出了声,“我说了!对,我根本没把你当朋友。不过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当什么朋友,我只想做你的男朋友,和你在一起!从高二起,我就喜欢你了,可你一直都没发现,我也不想耽误你高考,但大一一整个学期,你都没感觉出来我在追你吗?!不是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天天来找你,和你一起吃饭,一起泡图书馆,一起上课?”
肖宇新被他一连串的吼声弄得有点懵,好一会才听出他是在表白,有些不敢置信,“……那不是因为你想学习吗?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比较大……”
谢哲简直气笑,“你觉得我是看上了你们学校图书馆所以天天来找你?”
是啊……但在他可怕的眼神下,肖宇新怂得有点不敢点头,好像要是敢承认就会被狠狠咬一口似的。
谢哲又说:“我追你你没反应,系花追你你就有感觉了?”
论自身条件,谢哲一点都不觉自己比别人差,但系花是女的,他最大的劣势反而就是性别。如果肖宇新无法接受同性的话。他这次,算是豁出去了,一次性把所有都说清楚。
肖宇新这次更懵了,“系花追我?”
谢哲皱眉,“你不知道?”
“……不知道。”
谢哲懊恼,很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
谢哲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你要和她在一起吗?”
肖宇新愣住,摇了摇头。
“那我呢?我刚跟你表白了,你别想当做没听见。”
谢哲忍了太久,终于说出来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又立刻为了那个答复而紧张万分。他往前一倾,脸离得肖宇新极近,几乎是鼻息可闻,呼吸缠绕在一起,距离极其暧昧,将肖宇新完全笼罩了在他的阴影之下。
肖宇新脑袋空白,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涨红,窘迫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眼睫不安地颤抖着,想要躲开他宛若实质的视线。他不明白情况变化为什么会那么大,明明之前他还以为谢哲讨厌他,连朋友都不是,现在却突然说……喜欢他?
太不真实了。
而且,靠得太近了,有点呼吸不过来。
肖宇新抬手,想推开他。
但谢哲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直接断了他疑似逃避的动作。
“你真的一直都没发现我喜欢你,那么明显。以前你不是很快就发现了秦旭和姜扬吗?”
肖宇新被这情况吓得有点结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讨厌我?”谢哲紧紧追问。
肖宇新摇头,“不是。”
谢哲悄悄松了口气,声音微绷,但他很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那你愿意和我试一下吗?”
肖宇新垂着眼,没有说话。
谢哲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眼底也没有了光彩。他放在墙上的手也无力垂下。
但就在这时,肖宇新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嗯,试试,不过我没有谈过恋爱,如果是你的话……”
谢哲眼里顿时亮起了耀眼的光,惊喜至极,“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