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留着。便留着好了。不过此处确乎不可久留。莫非我便带了大教主先行离开。让刘副坛主带了其他人随后跟上便了。”
“好。便依于坛主所说。”大教主松了口气道:“不过丁丁总是要和我一起走地。”
那名唤丁丁的侏儒听了,不由又向大教主身边靠了靠。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正是露重霜寒地时候,才出了小庙,大教主便激棱棱打了个冷颤。于坛主不一言,随后一扬手,便见一辆马车出现在了面前。
这马车却也奇怪,整个车身都乌沉沉的,笼罩在一片淡淡地烟雾之中。大教主哆哆嗦嗦地上了车,丁丁也随后爬了上去。
于坛主对身后的刘副坛主吩咐了几句,自己也轻轻地跳上了车,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见那马车无声无息的开动了起来。
车上并没有马夫,也没有人指挥,前边两匹马行动中也是毫无声息,四下里淡淡地烟雾不断翻滚,离开了鱼骨庙,转过一个弯,便如幽灵一般,飘然消失在溟海暗黑无际的水面上。
而另一朵不引人注目的云雾,却也悄无声息的随着那马车,一同飞卷而去,不见了踪影。
“唔唔不错不错,果然是有些名堂!”张十三眉开眼笑,蹲在板凳上,左手端着一个破瓷酒碗,右手筷子夹着一大片鱼肉,边吃边称赞道。
昨天夜间那马车离开时,张十三、梅清与侯申便尾随而来,苦大师则返回了港里史府。
之所以如此,乃是众人担心经此一事,闻香教会不会更有其他手段来对付史梦竹,这才兵分两路,由苦大师回去保护史梦竹。
而梅清等三人,则追了一夜,直到天将放明时,才来到了一处小镇。
眼见那马车进了一处府门,确定那大教主下车入了宅院后,便先寻了个小小客栈,稍事休息。梅清等一夜追踪,虽然张十三不太在乎,但梅清二人也有些乏了,
梅清睡到了近午方醒。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真正上床睡过一个好觉,这一次倒休息得尽够了。醒来才现,侯申也是才起来的,二人收拾一下,出了客房门,才现张十三踞坐在店外棚子下的长凳上,正喝得高兴。
“呵呵,你们俩小家伙睡醒了,来来来,这店中生鱼片确是不错,小二,再给切两盘来!”张十三见二人出来,笑着说道。
“好勒!”一个十五门的小二拉着长声喊道,随即一把从身后的水缸中抓出一条大鲤鱼来,攥住鱼头,按在案板上,右手尺余长的钢刀一抖,眨眼间便将那鱼背上地肉分成两条剔了下来。
小二左手一甩,直接便隔了身边的窗户,将那还在不断扭动的鱼身远远扔到后院的猪圈中去,便见那两只大肥猪极为灵活地扑上去互相争抢着嘶咬起来。这边小二将整整的两大条鱼肉铺在案板上,右手钢刀如雨点般抖成一片,不移时便将那鱼肉切成了一片片如纸般薄薄的鱼片。
将两堆生鱼片堆在两个大盘子中,又取了两小碗调料,小二将过一个大木盘端了上来,笑着道:“客官,两盘鱼片,您慢用。”梅清与侯申看得两眼直,张十三已经不耐烦地道:“傻看什么?还没饿么?这店里除了生鱼,也没旁地东西了。不吃就饿着吧。”说罢,将右手鱼片蘸了调料,放入口中慢慢品味,随后又喝了一大口酒,摇头晃脑的称赞道:“果然是鲜!人都说生吃螃蟹活吃虾,没想到这生鱼倒是更胜一筹呢。”
梅清与侯申见了,也只得苦了脸坐下,一人拿过一双筷子,夹过一片,小心翼翼地试着吃了一小片。好在那鱼虽然闻着有些腥气,但蘸着调料,吃下口中,只觉鲜嫩异常。再吃几口下去,越觉得鲜美可口。二人吃了两盘还不过瘾,一人又要了两盘。
“客官觉得还不错吧”小二一边切鱼一边道:“咱这长春淀的生鱼是有名的,据说当年,皇帝吃过都喜欢得很,年年都要来吃这一口呢!”
“你就吹吧”侯申笑道:“没听说皇帝跑这小地方吃生鱼肉的,你当皇帝都嫌得没事干么?”
“长春淀?”梅清方才知道此地是哪里,笑着说道:“他倒也没全吹,此地在辽金时确是建有行宫,年年皇帝都要来观渔的。那小二,不知道当年的行宫还在么?”
小二摇头道:“谁知道呢?现在长春淀皇帝是不来了,不过那行宫倒还在,前些日子还直闹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