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特号大酒杯对着张十三道:“张仙长,那个哈哈,幸会幸会!石某先干为敬!”
张十三“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有抬。石庄主正端了大酒杯想一口干掉,忽然被石夫人在一边掐了一把“哎哟”一声,这才左右看看,注意到张十三没端酒杯,连忙把酒杯放下道:“仙长咋不喝咧?咱们这酒可是庄里酿的,咱娘子这手艺不是夸的,好酒,好酒!”
“好酒有什么用?”张十三眼睛一翻道:“光知道主人捧了个尿缸在那灌,客人眼前摆的这是酒杯么?这要是嘴大点地,还不一张嘴连酒杯吞下去?”
石夫人听了,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仙长还是个酒鬼,连忙吩咐下人道:“快取大酒碗来,给仙长满上。”
石庄主听了“嘿嘿”一笑,抓着脑袋说道:“咱还只当老道你这瘦小枯干的,喝不了多少酒呐。”
“哼!”张十三吹胡子瞪眼睛地道:“你这傻小子,爷爷喝酒的时候,你还吃奶呐。今天要不让你看看道爷的酒量,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一只酒坛原封摆在酒案上,张十三满不在乎斜眼打量了几下,这才伸出手来,轻轻掸了掸封泥上的积尘,随即轻轻一掌,便将那封泥拍开了。只闻一股沉郁的酒香,腾然而起。
张十三鼻子**了几下道:“人都说开坛十里香,嘿嘿,没想到小狐狸你还有这手艺。不错不错!”说罢,手掌在坛子上轻轻一拍,只见坛中酒将如一道水龙般激飞而出,飞到半空中,却凝而不散,悬空成了一个大大的水球一般。张十三手一指,那酒水球便忽忽悠悠地飞了过来,随即凝成一条长练飞到了张十三大张的口中,眨眼间便被他吸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一滴。
石庄主看得目瞪口呆,从未想到过喝酒居然可以喝这等境界。转念间不由酒兴大作,大喊了一声“好”一把便将胸前衣襟扯开,哈哈大笑道:“果然厉害!且看石某的酒量!”
说罢,也不用那大酒杯了,自去身后拎过一坛酒来,学张十三样子拍开封泥,将那坛口对了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他自然是没有张十三地功夫,这酒喝得衣襟胡子上,洒得满是。他用手一抹,大笑道:“好好,痛快痛快!”
张十三一言不,又拎过一坛子来,依然不动声色,轻轻松松将那一坛又复饮下,不只面色如常,连肚子都不见丝毫鼓起。
石庄主见了,不由心中打鼓。看这老道干干瘪瘪的,哪成想居然这般能喝。只是逼到份上,哪有认怂的?只得口中干笑,取过一坛来,又由上一坛般灌了下去。这一坛下肚,只觉得腹中如火,面赤如血,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石夫人见石庄主逞强,本来伸手想要掐他。又想起张十三口气,显然是想给石庄主点小教训。说不定这位道长,就是因为早起喝酒时只给上地小杯,心中不满,才耍弄这番。若是自己不让他尽了兴,还指不定有什么花样出来,更担心他心中不满,在孩子身上不尽心。想到这里,也只好让石庄主牺牲了。
石夫人未加干涉,石庄主已经头晕眼花,还在强撑。只是他再厉害,终是**凡胎,哪里比得张十三这般老家伙。再一坛时,未及到半,便已经晃晃悠悠,趴在桌子上,口中喃喃几句“再喝再喝”随即鼾声大起,竟是睡着了。
张十三这厮,酒品实在不怎么样,见将对方放倒,立时喜笑言开,更大放厥词,声称走过南闯过北,长江黄河喝过水,这点小酒委实是小菜一碟云云,弄得梅清众人都满面不好意思,他却洋洋得意,吹个不停。
现在他就是说喝光了王母的宴上酒,石夫人也不会说他是胡言乱语,因此只得命人将石庄主抬下去,自己上个小杯陪着。好在张十三自吹自擂了一会,见无人喝彩,也只得收了讲坛,对石夫人道:“小狐狸,说到那个长春宫,你是在里边吃过亏的,这些年估计也用了些心吧?不知道其中究竟都牵扯些什么人物?”
石夫人听了,叹了口气道:“不瞒仙长,这长春宫自被那群人占了以后,小妖也未敢回去打探。直到后来嫁了石郎,安身之后,倒是曾派人搜探过其中消息。那地方是被长春淀中刘五、刘六兄弟所建的闻香教占据。而刘五、刘六兄弟虽然名为教主,实际上真正说了算的,却是他们身后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