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练自己,推着自己向复仇走近了一步又一步?而后为什么要娶她们姐妹?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还是说,她陷入了张梦依和镇西老王的圈套,那她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又何以怀疑自己的身份?看来尉迟一族的故事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就此随风而逝,它不止活在自己的心里,还活在一些人的关门的谈笑间、是是非非的猜疑中、甚至是难以抗拒的无休止的愧疚之中。
若真是这样,以张梦依对启帧真挚的感情,设计离间她与启帧倒是情有可原,但镇西老王又为何要这样做?他身上本流淌着尉迟血脉,当年为何见母家淹没于世而见死不救?而现在又为何要引起尉迟一族与明帝的仇恨?
顾予初越想越无法入眠,她搓磨着手里的玉铃铛,这是她离开镇西王府之后,回府之前顺路潜入荣王府邸偷走他厢房木施长衫上的佩玉。她之前每次见荣王,总看见荣王的腰间配戴这枚玉铃铛,想必是贴身之物,皇后一定识得。
关于明帝与外戚的芥蒂与制衡,她一定要听一听皇后的说辞,是否与镇西老王一致,但时间于她来说非常紧迫,如今皇后虽被囚宫中无法与镇西王府联络,这是探得真相的最好的机会,若是时间久了,难免她们之间会有所串通,到时候恐怕再难觅得真相的丝丝线索。
可后宫无召不得入,自己虽有秦王王妃虚名,手持御令,若持令请求觐见也是有机会上达天厅,可这样招摇入宫,且不说负面影响不得预估,那启帧又该如何做想,若求了分毫真相也罢,若一无所获便是功亏一篑。
到底该如何是好?!
顾予初勉勉强强睡了一个时辰,当阳光洒进临月阁窗棂,她便也醒了,叫莲生打水梳洗。
“哎呀。”莲生揉着脖子,一步很疲惫的样子。
顾予初看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想着怕是昨夜用力过猛,这丫头有些受不住。
于是,她自己简单的梳洗一番,用了点早膳,便带着莲生踱至偏院厨房。
她亲自吩咐掌勺做了好些个适合初孕固本强胎的药膳,为防止出了什么岔子,她只是在旁监管,一应食材全不沾手,更特意拉住驻雪台来厨房取血燕的小丫鬟不让她走,待到药膳做好之后命她端着一道回了驻雪台。
“王妃,您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莲生凑近顾予初悄悄的说道。
顾予初斜睨这个小丫头,一语双关的问道:“到底谁是你主子?”
莲生吐了吐舌头,被问得心虚的厉害,她的确是受王爷之命好好侍奉王妃,当然除此之外,也是要把王妃的一举一动都事无巨细的回禀王爷。她也知道王妃虽宽和随意,但心如明镜,可能早就知道她一直在偷偷摸摸的给王爷报信,却也一次都没有责怪自己如此吃里扒外,她心里无限感激,暗暗发誓,一定要像忠于王爷哪般终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