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雪台的丫头盯着莲生好几日,才有一次发现她将一些药渣悄悄的埋在湖边的花圃之下。南溪得了这药渣特意请了大夫瞧了瞧,的确是助孕的方子,只不过药剂的分量都比一般的固本强元的汤药要重的多,大抵是不能成孕下了猛药,这让南溪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
转眼就到端午节了,她的肚子也有些显怀了。她听从老太妃的建议,三个月之后不能总是窝在屋子里,需要多呼吸新鲜空气,适当的走动走动。
所以,每天下午在日头没有那么高的时候,南溪会在一堆丫鬟的簇拥下在府里内湖边散散心。
刚巧,这天顾家两姐妹兴致也很高,窝在湖心小亭吃着甜汤,品着点心,听暗香楼的小丫头们讲着乡间的趣闻,碧波荡漾的内湖上不时的传来欢快的笑声。
南溪立定在湖边,瞅着湖心那对自以为是的姐妹,很是不舒坦,但又想起母亲的劝慰,当下的确是腹中的孩儿最为重要,眼不见心不烦,不如去别处逛逛,反正这王府大的很。
南溪安心的抚摸着肚子,示意丫鬟们打道别处。谁料这个时候,湖心小亭的笑声停了,取而代之则是丫鬟们的紧张的呼叫声。
“呀!侧妃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南溪好奇,便转身循声望去。
只见顾予心一副恶心难耐的样子,而顾予初则关切为她掌着扇子。
“都别吵了,快去请大夫过府瞧瞧。”于是,莲生着急的三步并做两步,路过南溪的时候,草率的行了礼,便向大门方向跑去。
而湖心小亭上,顾予心的症状似乎有好转。南溪眉头紧锁,这样的状况似曾相识,这个下贱胚子不会也有了身孕了吧?!
于是她意会贴身丫鬟紧盯着暗香楼,而自己更是没有散步的雅兴,便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按照惯例,今夜的启帧会宿在自己的院子,只是顾予心身体不爽利,自然就没有过来。
前往暗香楼的大夫出府的时候被驻雪台的丫头半路截了下来,被请去了驻雪台。
“草民叩见娘娘。”大夫战战兢兢的行礼。
“找你来没别的事儿,先生不必紧张。”南溪还是客套了一番,见大夫勉强的点头回应,边开门见了山:“我就想问问今日你瞧的夫人到底是个什么症状。”
“这。。。”大夫迟疑。
“你不要多虑,同侍一位夫君,我也是担心她,若有了分寸,平时做个糕点送个甜汤什么的自当多多注意的。”
“草民技术不精,那位侧。。。”这大夫也是机灵,瞧见了南溪的脸色便知道不是位好惹的主,于是瞬间改口,“那位娘子只是贪吃,肠胃不适引起的呕吐,并无大碍。”
“大夫,您可小心点说话,这位主子可是郡主殿下,若是不说实话,明日你那小小医馆便可以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启都城中。”
“郡主娘娘饶命啊。”大夫紧张的跪地求饶。
“不要紧张,你只要和本妃说实话,定不会亏待与你。”
大夫犹豫了一会,想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于是开口道:“她的脉象不稳,似像是喜脉又好像不是,也可能是月份太浅,我已经回禀了王爷,过个十日再来追脉,便可确诊。”
南溪半信半疑,没有应他。吓的大夫一再重申自己所说之话句句属实。
想着赶紧打法他出府,省了被启帧撞见便也是难解释,南溪命人给了大夫一袋银子,告诫他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说起,否则性命不保,同时,十日之后有了追脉道结果必须立马来报。
大夫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其实,大夫说的越不笃定越让她深信不疑,她担心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南溪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
坐立不安的过了五日,南溪根本睡不安稳,再加上这五日里启帧每日都提早回府,却也只来了驻雪台一次,除此之外,与顾予初出双入对的在暗香楼里进进出出,这让她大为不快,每日再也不肯出门散步晒太阳。
朝阳长公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将南溪接回南昌王府小住一段时间,免得她又着了那两姐妹的道儿。
又过了两日,御使甄从新再添一子,在别院山庄设宴,请了些关系好的朋友吃吃喜酒,商马球戏。其实,为了避嫌,甄从新并没有邀请秦王夫妇,但甄易小少爷哭哭闹闹,不依不挠,威胁他老子必须邀请顾予初参加,否则自己就离家出走,还卖惨的数落他亲爹有了小儿子就忘记他这个小宝贝了。甄从新本就溺爱这个长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另下了一张请帖,专门请秦王王妃赴宴。
顾予初收到请帖,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甄从新与南昌王古钧是幼时好友,这次家宴,南昌王及朝阳长公主必在受邀之列,而南溪近日忧愁烦闷,十有八九会一同前去。
于是,她特意从厨房端了启帧爱吃的桂花糖糕送去他的书房。
“进来。”启帧听到敲门声,知道不是肖远,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大抵那两姐妹其中的一个。
肖远从外帮顾予初开了门,启帧放下纸笔,抬头瞧见是顾予初,笑容顿时挂在脸上。
“呦,是喜鹊在枝头叫了么。”
“什么意思?”顾予初提着餐盒,一头的雾水。
“咳。”启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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