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纠缠的功夫,自己早就领教过了。
他看到顾予初眼中的不屑之时,便下定决心要让她在承露的烟花之下被千万个男人蹂躏践踏,永世不得翻身。
刚好,他有这个实力。
“想抓我?那要看韩王有没有这个本事。”顾予初感受到肩上的力道。
启轻珏眼神凌厉,手掌收紧,企图将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擒住,可顾予初也已不用再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武功,一个侧身便轻松挣脱挟制。
“有趣。”早在东启街头的初见,他便怀疑这个女人非比寻常,但碍于各自身份,着实没有机会能够交手。
启轻禹不在保留,健步冲上前,连续出掌,直击对手腹部。顾予初轻功点地,步步退让,并未让他伤到分毫。
在这个地方动手,不免漏了自己的底细,顾予初一个飞身上了屋顶。
想逃?没那么容易,启轻禹紧追其后。
二人在屋檐跳跃,如游龙戏凤,还好,整个承露街的全然被破山居的开业吸引,无人顾忌这屋脊上的好戏。
追了好一会,他们二人潜入树林之中。
顾予初此时也不再躲避,一个回旋反冲,正面迎上启轻禹的追赶,两人空中过招数次,启轻禹躲过了她的膝盖,却没躲住她的掌峰。
四下安静,两人对峙许久,启轻禹武功不俗,但最终也不是顾予初的对手。
但他并不肯轻易服输,于是抽出腰间的软剑继续攻击,剑锋凌厉,顾予初躲闪,为了快速结束这无畏的争斗,她轻点树干,一个鲤鱼翻身,褪去罩衫,将软剑包裹,再一个侧踢,刹那间,软剑被夺,启轻禹也重重的撞在树上。
“韩王,你输了。”顾予初本想套上外衫,只可惜剑锋锋利,外伤已然破烂,便随手扔在一旁,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服、
“你究竟是何人?”启轻禹质问道,他本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会一些花拳绣腿,可如今看来这样精益的武功修就算是得到袖白道长的点拨,没有个七年五年的练习也不可能达到。
她为何离开启都?
她来这里做什么?
当年,三哥为何非她不娶?她因身体虚弱成婚三年闭不见客到底是真是假?
她自诩百色之人,可珊清殿夜宴四哥说她是北凌细作!
她武功如此之高,除去南溪腹中的孩子轻而易举,为何还要大动干戈,以至于失宠被休?
启都盛传她是尉迟之后,是否仅仅是空穴来风?
启轻禹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可以保证,我与韩王所谋之事无碍。”顾予初看出他无限复杂的心思。
“我如何能信你。”
“就凭我可以悄无声息的了结你,但却没有。”顾予初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好话他都不可能相信,不如直接摊牌,到还显得稍微真诚一点。
“你放肆!”被自己瞧不上的女子打败,启轻禹心中怎能服气。
顾予初笑了笑,皇子终归是皇子,就算游历江湖许久,也还是改不了天生的盛气凌人。
“韩王说笑了。以后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就此告辞。”
说罢便使出轻功,飞跃而去,不管身后的男人做何反应。
回去的一路上,顾予初不禁盘算着当前东境大陆的局势。
西戎与东启一战,牵连赫和,北凌名义上携兵护佑,实际上也已将其全权接管。就算勉强拖过了三年时限,再按照之前三国协定由东启接替北凌,想必也为时已晚。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言,但也已足够北凌蚕食瓦解赫和朝堂势力,届时安排赫和主动归顺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东启富足,实际上也不缺凌水水域肥沃的土地,但赫和地理位置特殊,如顺利划入北凌国土,那么便等于将东启的后门向北凌敞开,未来天下霸主的角逐,对东启来说无疑是变数难料。
所以,无论是东启现在的明帝还是下一任继主启帧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启轻禹的身份特殊,他即是东启皇子,又是流有赫和皇族血统,那么,一边是赫和的山河永固及乐嘉皇族的百年荣耀,一边是父族的称霸天下的勃勃野心与阴谋,他会作何选择?
顾予初很好奇,但无论怎么样,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北凌是赫和和东启共同的敌人。
如此看来,凌子域及启轻禹两个人这个时候同时盘桓在赫和国境,想必目的绝不单纯,东启、北凌各怀鬼胎,而赫和也不会甘为鱼肉。
这天下,就要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