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很低很低,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但能让少主如此上心,必然是有她的本事的。
“那好吧。”顾予初终于应了下来,不知为何,她隐隐有预感,在琼州这个事非之地她怕是还是能撞见故人。但锁星宫对自己不薄,她也不能如此袖手旁观。
“太好了!”隽娘喜不自胜,紧紧握住了顾予初的双手,眼里全是感激,这个女人实实在在的是救了自己一命,不过不是因为花魁受礼而是她狂悖善变少主的一念之差。“流光,真的谢谢你。”隽娘发自内心的感谢她。
“你们待我如姐妹,我定不会辜负的。”顾予初莞尔一笑。
隽娘心中愧疚更深,她撇了眼御白,想来她也知道自己的用意了,但也无可奈何,少主的命令不可违,她只盼望着尉迟流光能够安全归来后,而自己到时候一定诚心相待。
“流光,你真是太好了!”言风扑了上来,使劲的抱住了她,恨不得狠狠的亲上几口。
“哎呀,口水!”顾予初嘴上嫌弃,脸上灿烂的笑容却是欢喜的不得了。
“别闹了,离子时也没几个时辰了,我带你们去准备准备,多带些银票,以备不时之需。”御白拉扯她们俩出了门,再关门时候很是审视的望着心里已然踏实的隽娘,那眼神里有些许责备,也有为其缄默的无奈。
拾掇拾掇行装,子时很快就到了。
顾予初穿着锁星宫早早给桑儿姑娘预备的华服及首饰,带上面纱侯在门口,在身后花楼里的姑娘们无比羡慕的目光之下,由言风搀扶着登上了皇家御用的马车。
隽娘不忘给礼官递上红包,以求多多关照。
马车远行很久,她才回了直接的屋子,而此时,御白也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少主到底什么意思?”御白开门见山。
“我哪里知道,他就是吩咐要尉迟予初代替桑儿进宫受礼。”隽娘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一口气喝下。“你说着她什么来历,为何少主如何上心?”
“东启秦王休弃的王妃。”御白悠悠的说道。
“就是那个因妒害死侧妃孩子的秦王王妃?”隽娘也只是言语上惊讶,但跟随凌子域多年,尊贵显赫跌落云间,一无所有的事情也是数见不鲜,这样的根本也不算什么。“我看着她不想传言那样狠毒、善妒啊。”
“传言都是真真假假,谁能分的清楚,不还有人传言你是天下第一富商年老色衰的童养媳么?我倒是觉得她不是传言里说的那样的人。”
听到御白这样说,隽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传言还说你是从尼姑庵里逃出来的春心荡漾的小姑子!言风那疯婆子是东启漕帮的大小姐,因为杀了后娘被流放怀恩,然后越狱的逃犯呢!”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说正题。你知不知道她弟弟到底是谁?”御白问道。
“你都搞不清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隽娘也是无奈。“不过少主应该知道,但他怎么可能跟我说。”
“我也觉得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她身上的那块玉牌你见过么?好像是说他弟弟也有一块,只是上面的花纹不一样。”
“是不是松柏、春笋之类的?”隽娘好似明白了她那些秀帕和商徽的用意。
“差不离。”
“明日都依她的意思都换上吧。还有放消息出去,若是谁能一次性集齐那三块秀帕,便可来锁星宫领五十两银子。”
“乖乖,下血本了啊。”御白拖着腮,睁大了眼睛,讶异精打细算的隽娘竟然如此的大方。
“没办法,心中有愧啊,她帮了我,我也一定要帮她不是,我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隽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有,我早就细细的看过那批帕子了,春笋的式样也就10件,我看绣样上乘,还偷偷拿了三条,这下能够集齐三条的根本手指头都能数出来,而且,为了这五十两银子,咱们锁星宫以后都门槛怕是要被踩塌了!”
“无奸不商!”御白感叹。
隽娘得意的笑着,盘算着自己的生意之余,又不禁脑子都是尉迟予初的模样。
她虽然刚开始不喜欢尉迟这个女人,但多月的相处,对她的为人也很是了解,今日面对自己的谎话,她又如此仗义,着实让自己对她更为刮目相看,不愧是东启战神的正妃。
无论她曾经如何,她这个朋友隽娘心中也是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