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伸手讨要。
“玉佩?”凌子域有些愣了神,但瞬间反应过来,“留在云京了。”
“你给我好好保管着,不然我毁了你的骨笛!”顾予初威胁道。
“呵。”凌子域羽睫闪动,轻轻的摸了摸胸前内袋,笑的很是狡黠。
“我出去给你取些糕点来。”顾予初想着说了半天话,还是得出去摸一摸萧令的行踪,凡是都得有个万一,冤枉了人可是不好。
“是要私会什么男人么?还是我同你一起吧。”顾予初回头,一脸的诧异,如此甚好,免不得见到了萧令,又怀疑别的什么。
可就在她推门的时候,萧令赫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糕点食盒,满脸的冰冷。
这可吓了顾予初一大跳,眼看就要跌到凌子域的怀里,可霎那间被萧令一把揪住胳膊,拉她到自己的身边。
顾予初定定的看了看凌子域,又看了看萧令,这两个大活人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倒是将自己的之前的那些猜测全部推翻,按理来说是件好事,可她心里的疙瘩犹在,说不出的感觉。
“你不是去问诊了么?”顾予初对着萧令问道。
“你问问他!”萧令语气很冲。
“你们。。。认识啊?”顾予初问道。
“老熟人了。”凌子域笑着,“糕点买到了么?”
“拿去!”萧令将糕点盒子仍给凌子域之后,便拉着顾予初转身就走。
“干什么呀?既然是老熟人好久不见,难道不用叙叙旧么?”顾予初不嫌事大,拽着门框不肯移动半步。
“美人说的正是。”凌子域上前搂住顾予初的肩膀,迎她坐下。
萧令见此,也不得不跟着一起。
三人默不作声,两个男人,一个怒目而对,一个云淡风轻。
“我呢,去端点酒菜过来,你们先叙叙旧,今日不醉不归。”顾予初借故出门,而后出门猫着打算听个一星半爪。
可过了好一会,屋里都没有动静。
直到传来凌子域玩世不恭的声音,“萧老弟,好久不见。”
“谁是你老弟?!”萧令冷冰冰的回应,带着怒气。
“怎么有了新欢,就忘记兄弟了。上回咱们还在云京一起喝酒,你的老相好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有完没完?!”
“不认账啊?”
听到这里,顾予初撇了撇嘴,若不是他们真的关系很好,就是对自己有所防备,还是取些酒菜过来,一起聊聊,看看能不能拿捏到些不妥。
她吩咐店里的跑堂姑子准备些酒菜后,又蹲在墙角听了半会儿,直到凌子域逼问萧令与自己有没有肌肤之亲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破门而入。
“被谁咬了,脸色怎么难看?”凌子域笑嘻嘻的问道。
“你们在聊什么?”顾予初明知故问。
“聊你。”萧令坦率的回道。
“我有什么好聊的。”女子翻了个白眼。
“小初初总是这么可爱,我是不会放弃的,萧老弟可别和我抢。”
“做梦。”萧令严肃的拒绝,而后转头便问向一脸懵然的女子:“你要跟他走么?”
“怎么可能!”顾予初立马否决。
“小初初你变心了,咱们可是交换过定情信物的。”凌子域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是嘴上还说挂着狡黠的笑容,他眼神飘向萧令,像是炫耀又像是别的什么。
萧令审视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咳。顾予初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只是抵押而已,你不要多想,你也不要多想。”
谁料,凌子域大笑了起来:“我不管,既是交换了信物,你就是我北凌的太子妃了。”
“真是不要脸。”顾予初对他流氓的行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的确是个混蛋。”萧令补刀。
“没错,凌子域就是个混蛋。”他帮衬着两个人自己骂着自己。
顾予初用嘴形跟萧令骂着凌子域“有病”,可萧令并没有笑,而是一脸的冷峻。
气氛有些尴尬,巧的是桑儿带着婆子端着酒菜叩门而入,也算是救了场。
“你么怎么认识的?”顾予初想探出点一二来。
“说来话长。”萧令给大家斟满了美酒,但只给顾予初的杯子斟了一小半。
“很早就认识了,早的不能再早。如果可以选,鬼才想认识他。”凌子域漫不经心的说道。
顾予初本想多问,可有了桑儿的加入硬生生的岔开了话题,随后谈天的话题无非就是些市井趣闻,顾予初觉得无聊的很,又不好打断桑儿口若悬河的兴致,只得自顾自的喝着闷酒,萧令到不以为意,端坐着仿佛没自己什么事情。
“流光姐姐的酒量是真的好,前段时间酒窖的酒一次就让她清了大半。”
桑儿姑娘见顾予初无精打采便说起了她的趣事。
“当真?”凌子域来兴致。“看来寻常人家是养不起你,看来还是得本太子出马才行啊。”
“那倒不必。”萧令冷不丁的说道。
“殿下您不知道,流光姐姐喝多的那晚,谁的话都不肯听,只有先生才管能住,那一晚先生可是忙坏了。流光姐姐,你可该敬先生一杯,聊表下谢意。”桑儿故意说到喝醉那件事。
“忙了一晚?!”凌子域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令。
“没有的事!”顾予初气的差点跳起来。
“那是你自己不记得了。”萧令抿了一杯酒,幽幽的说道。
“太过分了啊!”凌子域不依不挠,桑儿掩嘴而笑,萧令悠然自得,只有顾予初一人尴尬到极致。
“我累了。”她解释不清,也只得躲开了。
可就在她前脚站起来,后脚萧令也站了起来。
“我也回了。”
“你们。。。”桑儿姑娘话说一半,掩面笑了起来。
“别忘了你要做的事。”顾予初瞪了眼凌子域,然后全然无视桑儿和萧令自顾自的出了门。
“你跟着我干吗?!”见到萧令跟着自己,顾予初气的涨红了脸。“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我说的是实话。”萧令仍旧面无表情,说完便绕过这个已经气的燃烧起来的女人,回了自己的厢房。
留她一人在走廊上傻傻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