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心里那时尚有他人,自然没将我放在眼里。”
“原来那么早你就对我图谋不轨了。”顾予初从不知乐水师父待她如此特别,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唯有淡淡的笑着,调侃着面前的男人。
“的确。”凌不惑毫不掩饰,欣然承认,而后他凑近轻轻问到:“那你对我是何时动心的?是洪水相救?彤城之围?还是靖川王府大喜?亦或更早?”
面对这样的逼问,顾予初顿时脸红了起来,竟不知如何回答,她紧张的搓磨着自己的衣角,眼神闪烁,只因从未细想过这些,便在思虑很久后,中肯的答了句:“我也不知道。”
看到她的反应,凌不惑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异常开心,因为他百分百确定,即便经历了那么多,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是非常在乎自己的。
“没关系,我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说到这里,好似提醒了她一般,顾予初眉头沉了下去。
束渊的案子眼看柳暗花明却又生变数,她又受了如此重的伤,若撬不开那个女人的嘴,云京府基本上可以定罪结案了。
凌不惑一眼看出了她的忧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急,一切交给我。”
…………
第二日,女杀手在顾帆的简单救治下,已无性命之虞,当日,云京府便开始审问她,可她只说自己是顾予初的同门,受她指示杀人灭口,除此之外,再不开口。
女杀手此举不过是借故拖延时间,待自己伤修复一些,便找机会逃出去,可她并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帮了顾予初的大忙,对束渊本人来说是利好之事。
太子妃买凶杀人,无论是真还是攀咬,云京府都不敢管,于是他们请示圣令,将这个案件直接报给了大理寺。
如此一来,案子落入宁逸手里,大理寺必然要重新核查证据,这样周旋的时间又宽裕了很多,与此同时,束渊的皮肉之苦也可以停上一停。
这个案子越闹越大,束府的面子再也挂不住了,顾予初念及束老将军对谈的姐弟的恩惠,不愿累及他一世威名,便在大理寺、刑部会审之时,将束渊是他一母同胞弟弟一事公之于众,全城哗然。
接着,两日后施施姑娘清醒,开口否认顾予初是杀手,并说当日若不是她出手相助,自己早就命丧黄泉。
至此,顾予初的嫌疑洗脱,但晴雨楼一案仍留悬而未决。
虽然江淮月一案峰回路转,贺兰公主还是乐见其成,她本意也并非要构陷顾予初杀人,而是另有所图。
她设计陷害束渊,是因为屡次三番动顾予初不成,为了扫清姬和太子妃之位的障碍,只能在顾予初身边之人做文章。
可她一步棋落才发现束渊名义上还是束府的子孙,只要顾予初不承认这是她的胞弟,那么即便束渊被处以极刑,除了诛心之外,撼动不了她上位之路分毫。
在之后,顾予初使出反间计,离间她和自己的儿子,那她便将计就计,一边清理束渊案的隐患,一边将案子闹大,反咬她杀人,她若急于开脱,大概率会将束渊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事说出来,如此,束渊的身份便摆在了明面上,整局博弈于她更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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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这个案子下束渊的荣辱与顾予初的声名和前程绑定,准太子妃亲弟罔顾军纪、狎妓享乐、杀人灭口是何等的丑闻,届时言官上表,百姓声讨,即便老凌王有意偏袒,也不能不顾民心所向,太子妃之位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二来,对于太子,束渊不仅仅是手下,更是未来舅爷,如此敏感的关系,军营的百万只眼睛看着,让他在军纪处置上必不能有所偏颇,只能秉公办理,束渊难逃劫数。
所以只要晴雨楼一案盖棺定论,她便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