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外表稚嫩可爱,只是现在脸色很差,下了车就低头站在路边,惹得周懿海快怜香惜玉了。
“朋友,”梁肖郑重叮嘱陆祈渊,“以后万一见到容盛,请扭头就跑。要比……铁饼还跑得快。”
铁饼是周懿海奶奶家的藏獒。
陆祈渊随便哦了一声,“我们要这样呆到什么时候?”
“等他走吧,落魄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得多难受啊。”
陆祈渊笑他:“您可真体贴,要不要给你颁个热心市民奖?”
说是这么说,陆祈渊没走,呆草丛里三人一起养蚊子。
还好,他们没养多久,大约十分钟后另一个方向来了辆车,车上下来一高个儿口罩男,没说话直接上前拉那少年的手,后者不着痕迹地躲开,自己上了车。
男子没有过多表示,很快两人一起离开。
陆祈渊目送他们远去,又蹲了会儿,站起来推推墨镜:“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找他们谁问个路。”
梁肖皱眉:“哥,你十分钟前咋不说?”
陆祈渊拍拍身上的灰,转身往回溜达:“说了也没用,开场十五分钟后不再检票,我们下山的时候都已经进行半小时了。”
其余二人顿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冲他喊:“你那会儿咋不说!”
陆祈渊回头很自然道:“我想散步。”
梁肖指着他脸都气歪了:“老奸巨猾。”
不过很快到了夜里,老奸巨猾就遭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陆祈渊决定明天搬出寝室,没别的原因,是他的耳膜要扛不住了。
跟他一个寝室许岸的同志,上辈子应该属唢呐,众多周知,打起呼来下雨天都听不到打雷,平时好端端的青年,一到夜里,呼噜声似虎啸似秋风怒嚎,直卷你屋上三重茅。
陆祈渊半梦半醒间梦见自己去了医院,医生问他:“耳膜穿孔,怎么弄的?”
“被人嚎的。”
“请他尽快来医院检查嗓子。”
陆祈渊惊醒了。
他回头盯着演奏到高潮正十分尽兴的室友,没忍住叫了声:“许岸?”
“哼哼!”
陆祈渊默了默,提着嗓子喊,“哇,同学,有人把你作业烧啦!”
“啊啊啊!”许岸在梦里发出猪叫,就是不醒。
顶上吊灯晃了三晃,陆祈渊选择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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