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好像管他的大蛇叫...小黑!”
陈九歌尴尬地回答道。
众人都向那老者飬养的白蟒看去,只见那白莽依久缠绕在山匪齐山身上,已山匪齐山早就满脸黑紫,气息全无,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夫李宏铭,老夫的白蟒,可不喝人血...”老者捋了捋胡子,瞪着陈九歌说道。
“误会,误会...原来是李老前辈。都怪小子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张全扯了个圆场,继续说道:
“李老英雄的大名,小子张全时常听义父提起,听说您老当年还与义父一起剿过山匪呢!”
“你小子,就是程岳那个老家伙的义子吧!倒是一表人才,呃...那这小子是谁?”李宏铭问道。
“小子陈九歌,是张大哥的手下!”陈九歌拱手回答道。
“手下?小衙役吗?”李宏铭神情更加古怪了,嘀咕着:“什么时候小衙役也这么猛了...”
此时从山林深处,又有一个中年男子疾奔而来,气喘吁吁地朝李宏铭说道:
“禀师叔,那叛徒景云的轻功着实了得,弟子...跟丢了!”
“罢了,叫弟子们收队回城吧!”
李宏铭似乎并不着急捉拿叛徒,自顾着取出随身的酒葫芦,才喝一小口就没了,感觉有些失了兴致。
一旁的阮小姝瞪了他一眼,还朝他“哼”了一声。气氛又开始尴尬了起来...
“李前辈若喜欢喝酒,不如回城后小子请您喝酒,就当给您接风洗尘,如何?”张全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甚好,甚好...”李宏铭一听有酒喝,倒是高兴得像个顽童,一点也记仇。
......
隐山城醉仙楼,几名衙役陪着飬兽宗的一帮师兄弟喝酒吃肉,一片融融洽洽的热闹景象,完全没有了刚才打打杀杀以命相搏的紧张。
“小子敬李老英雄一杯,为之前的鲁莽赔罪!”张全很是豪气,满碗酒一口干完。
“张贤侄不用多礼,来...喝!”李宏铭随后也干了一碗,还叭叽叭叽着嘴,十分享受的模样。
张全用手肘顶了顶挨着他坐的陈九歌,示意他他阮小姝敬酒。
陈九歌不明所以,但是张大哥的要求他从来就不会拒绝,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朝阮小姝敬去,说道:
“阮...阮大姐,小子陈九歌敬您一杯!”陈九歌初涉酒局,显得十分生涩。
“小九兄弟,叫我大姐,可别把我叫老了!不如叫我阮姐姐或姝儿姐姐吧!”阮小姝倒是个自来熟的性子。
“就是,这丫头还没许婆家呢,可别大姐大姐的叫,显老了就更是嫁不出去...”这李宏铭喝了酒,半点长辈的架子都没了。
“真是...喝酒都塞不了您老的嘴...”阮小姝白了他一眼,嗔怒道。
“哈...哈!”众人哄笑了起来。
倒是张全不时地偷偷往阮小姝方向瞅去,似乎还有点羞色。被陈九歌无意发现了,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埋头吃菜。
“这张大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陈九歌似乎有些明悟。
酒局之中,倒是透露了不少信息。
这飬兽宗在隐山城是有产业和驻点的,之前在山林中跟丢叛徒景云那位中年男子,就是城北的虎威镖局的总镖头林三虎,后天中期境修为。
飬兽宗叛徒景云,四十出头,五年前就是后天境巅峰期修为,不知什么原因而境界跌落。有人说他是受了伤,也有人猜测他是强行冲击先天境失败而致。
此魔头天赋异禀轻功独绝,先天境初期的高手都未必能追得上他。飬兽宗的人,都不知道追捕他多少回了,每次都让他给逃掉。
而这李宏铭并不着急去抓叛徒景云,似乎是留有后手。而与自己这帮官差动手,其实留有余力并未下狠手。要是放开手脚,凭他后天巅峰境的修为,自己撑不过十几招就得报废。
“这就是江湖吗?我陈九歌算是步入江湖了吧?不对,应该说从破庙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身在江湖了!江湖果然很复杂...”
喝了几碗酒,陈九歌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不免感慨了一番,完全就不像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模样。
“还是别想太多了,自己身世都还没搞明白呢......”
“来...李老英雄,小子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