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又给了安草受伤的那一边脸一巴掌,随即看着安草脸上的血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一个狗奴才,也敢跟主子动手,把他绑了,打死。”
安草听了这话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碧华上前拦一下,刚开口喊了声姑奶奶,便被韩秀也甩了一巴掌,让人也把她绑了。
在几个老婆子抓住碧华,几个小厮摁住安草时,鼓掌声从房门口传来。众人心中一惊,看向房门口,只见韩司恩正靠在那里,右手里握着鞭子,一边鼓掌一边看着热闹的场景。
安草被人摁在地上,他哭着喊道:“世子爷,救命啊。”
韩秀看到韩司恩手里的鞭子,想到何玉珠现在状况,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人,而韩司恩看都没有看韩秀一眼,朝那些个老婆子小厮扫了一眼,道:“放开他们。”
他的声音很低,没有不悦也没有责备,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是几个老婆子和小厮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门口的董妈,手一松,碧华和安草趁势得到了自由,几人麻利的站到了韩司恩跟前。
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被捉住肯定是个死字,巴着世子的腿,说不准还能活下去。
韩秀看到这种情况连说三个好字,冷笑道:“不愧是这府上的世子爷,□□出来的下人都和你一个德行,如此目无长辈。”
韩司恩听闻这话,看向韩秀,道:“我是这府上的世子,你是哪里来的泼妇,竟然敢闯本世子的院子,还如此撒野,哪里来的胆子,要随意打杀这韩国公府上的人?”
韩秀因为自己掌上明珠的手断了的缘故,脑袋一片空白,并没有细致的想韩司恩话里的意思,听闻泼妇两个字,想起了这些年自己的身份,怒意染红了眼,她上前羞怒道:“没教养的东西,今天我就替你爹教训你,让你知道长幼尊卑。”
韩司恩挑眉看向她,韩秀要亲自动手给韩司恩两巴掌,碧华等人挡在前面,门口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随后韩卓的声音紧随其后,道:“司恩,你对着你小姑要做什么?”
韩秀听到韩卓的话,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白胡子中年人和韩卓站在那里,她想起自己女儿受的罪,看着韩卓眼泪汪汪道:“大哥,你看你的好儿子,今天直接把玉珠的手给折断了,来日是不是要把我这个姑奶奶的胳膊给废了,他怎么能这么狠毒,把用在奴才身上的手段用在我和玉珠身上,这是心肠有多恶毒才能做出来的事?。”说罢,哭的那是一个肝肠寸断。
那个白胡子中年人自然是周太医了,他皱眉看着这场闹剧,又看向韩司恩,想听他如何解释。
韩司恩没想到周太医这么巧的到了,于是他心思动了动,只见他满脸讶异的看着韩秀,语气焦灼道:“这竟然是何家姑姑?今日之事定然是个误会,我常年卧病在床,我未曾知道姑姑何日前来,这些年也不曾见过姑姑,不知姑姑真面目,更不曾见过姑姑口中的表妹一面,如何就出手伤了她?”
说完这话,韩司恩脸上带了些许迟疑,而后拿起手上带血迹的鞭子快速继续道:“今日我倒是在自家府上遇到一女子,出手便想要本世子的命,若不是安草这奴才挡了一下,本世子这身体是挡不住了。这鞭子倒是证物,我本以为这是哪里来的蛮横无知之辈,在别人家做客,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入我国公府竟如无人之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是她家的呢。在我国公府还想要我这个皇上亲封世子的命,未曾想竟然是小姑家的表妹,倒是司恩误会了。”
安草忙跪下把当时的情况细细的说明了,着重说出了何玉珠口中要杀韩司恩这个狗东西这句话,周太医听得神色莫名。
而韩司恩这话里的含义,听得韩秀当头一棒。当初韩秀早已经得信,也早把韩司恩看成了个死人,就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愿意维持,来到韩家哪会给韩司恩操心准备东西,连一块劣质的砚台都没有,更不用说让何帆和何玉珠前来拜访。
她向来把韩司恩看到了尘埃里,不如猪狗,哪里会让自家儿女沾染一丝晦气。再者,一个表小姐,姓何,在韩家朝韩司恩这个世子出手,口出狂言,说出去何玉珠这一辈子都毁了。
周太医听闻这话,也是一脸讶异玩笑般道:“韩家姑奶奶前来做客,你作为晚辈竟然不知何日到达?难不成你家小姑还没给你准备见面礼?即便这般,你们表兄妹之间也不曾走动吗,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这话原本不该是周太医问的,但是他看着韩司恩的脸,心中微微一愣,便顺着韩司恩话里的意思问出了口。
碧华看到这种情况,跪在地上咬牙道:“周太医有所不知,小姑奶奶前来府上时,世子身体正虚弱,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和小姑奶奶便未曾前去拜见。小姑奶奶从青州远道而来,车马劳顿,想来是表少爷和表小姐是有些水土不服,所以世子并未见过表少爷和表小姐,又何谈认错。”
韩司恩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韩秀,脸上带着一抹深深的自嘲,道:“我和小姑还有表兄和表妹原本就没有见过,想来当日我病的都快死了,哪有人愿意见一个死人的,没得嫌晦气。”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韩秀神色不断变幻,韩卓的呼吸浓重了几分,他不悦的走上前看着韩司恩道:“胡说什么,有周太医在,你提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