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恩抿起嘴角,这时白书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可那就是我的心思。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无论是女子、双或者是男子,我都不会向你表明心意的,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你没有。”
后面那两句话白书说的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一个冷心冷肺的人在轻声呢喃着最深情的情话。
许久后白书抬起脸,对着韩司恩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是喜欢你,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很好的事,你就算是不喜欢我,那也没关系的。”
韩司恩避开白书的眼睛,他揉了揉额头,耳边是白书心底无声的叫嚣声,他尽量让自己从那浓重的情感中隔离开来,他尽量平和的说:“你现在是这么想的,但当有一天你的感情超过了你心底的承受能力,你就变得不满足,这世上没有人会一直满足于一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白书,你还很年轻,不该喜欢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白书垂下眼,并没有反驳这话,而是轻声说:“韩司恩,你谁都不喜欢,你对什么都无所谓。你不在乎名声,不在乎权势,甚至不在乎生死。而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也没有人这么喜欢你了。”
如果连我都不喜欢你了,那你以后会怎么样呢?你会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生活中没有欢喜也没有哀伤。你只是在麻木的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静悄悄的降临到你头上,你孤独的闭上眼,身边也许会有婢女会有小厮,可是没有喜欢的人。
也许某天你的死亡的消息传到我耳边,我可能会因为这个熟悉的名字,想起往事感叹一声。也许我会一时伤心或者是莫名的哀伤,但三两天后,把这份喜欢已经扔掉的我生活还要继续,很快我就会忘记你,你和我至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关系。
你从头到尾一直是孤独的。
想到那种情况,白书心里便难受的厉害,想到那个孤独老去的人会是韩司恩,他想自己怎么会舍得。
第一次见韩司恩他就觉得这人和别人不一样,兜兜转转几年这人走进了他的心底,成了他最在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让这人的人生一点色彩都没有。
白书忍着心底的难受,小声说:“我知道我是个男人,心悦你与礼法不合,可是我不在意子嗣,你也不在意,也不会为此觉得恶心,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白书想说的不是这些,但是话到嘴边,他说出的却是只有这些。说这话时,他想的是,韩司恩这么好看到极点的人,怎么能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呢?那该多无聊,所以有自己喜欢着正好。
韩司恩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疼,白书心里的话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荡,一时间面对白书抿着嘴委屈的容颜,他第一次说不出来话。
他一直知道白书是个直性子,心里有什么就会想什么就会做什么。但是这种事,他以为白书就算是想明白自己那份隐秘的心思,也会极力隐瞒一番。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并非一个是男子一个双,能理所当然的成婚,在众人面前给对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受到众人的贺喜。
但是白书到底是白书,加上历经了白家事件的白文瀚,两人对子嗣问题根本不关心。韩司恩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把白俊和太后的私情捅开。
不过不管后悔不后悔,现在这都不是他面临的最大问题。他望着白书那双认真到了极点的眼神,并没有拿自己未来会成亲,和一个女子或者一个双,来堵住白书的念头。
他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掏心掏肺的喜欢过,即便是那份感情最终变得十分不堪,让他因此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在相信这世上有爱,但他仍旧不屑用这样的谎言拒绝一个人。
白书一直在看着韩司恩,细微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韩司恩想起了什么,但是他不喜欢这人现在的表情,于是他小声说:“韩司恩,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了好不好?我的后背有点疼,我想睡觉。”
韩司恩听到这话,忍不住讽刺的回了句:“既然知道疼,当初何必要那么做?”
白书不知道韩司恩早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小心思,还以为韩司恩这是在问他为什么冲动的刺伤周然,白书心里念头起起伏伏,最终还是说了一部分实话:“他当时正在说你,那话说的有点难听。其实按照我的武功,当时是可以直接废了他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他当时毕竟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副将军,可是我也不想那么饶了他,就给了他一剑。”后面那话,白书说的有些杀气腾腾的。
其实按照白书以往的性格,他不会刺伤人,说到底还是有心想用此事算计下韩司恩的感情。
就像韩司恩一开始说的那样,没有人会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得到回应,只是白书知道面对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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