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然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他说道:“我们报警了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人找上来了。”
然而,纵使谢玉然那么说了,席景沛还是不大放心得下,干脆直接让司机每天去接送谢玉然上下学,免得出什么事情,也不用滕若萍和席义信为他的安全而担心。
虽然平时席景沛对什么都持无所谓的态度,对谢玉然的所有选择都全盘接受,可一旦牵扯到人身安全方面,连席景煊都只得乖乖听他的话。
“我这是要把事让给我家老二做,让我们老二能得到锻炼,是吧?”
听蒋东毫不客气地吐槽自己在家里不管事,席景沛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揽过席景煊的肩膀,状似亲昵地问他。
席景煊无奈得很,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性格……到底为什么会去从政啊。”
这话一出来,整个房间都是一片沉默。
成天笑嘻嘻没个正型的席景沛去了政坛从政,而严肃得不行的席景煊反倒选择了下海从商,席家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兄弟所作出的,完全不符合他们性格的选择,让其他人至今也奇怪得很。
好半晌,谢玉然才小声吐槽:“哥哥,你和大哥半斤八两,你也不要说大哥啦……”
季竹的生日过后不久,谢玉然就很快进入了一模。
一模二模三模一个接着一个朝着谢玉然急速跑来,他甚至没时间为自己第二张单曲的好成绩而兴奋,高考便悄然而至了。
参加高考那天,是席景煊亲自开着车把谢玉然送到考场的。
为了保证谢玉然能有充足的营养面对高考,宋姨每天都会到这边的家里来给他俩做晚饭再走,谢玉然高考这两天,干脆全家人都住了过来,不论谢玉然再怎么说不必,滕若萍依然坚持要过来跟着席景煊一块儿守着谢玉然的高考。
席义信和席景沛虽然因为工作问题不能请假在高考考场外守着,但对他的关心一点不少,谢玉然在家里时,两人甚至连走路都会不自觉地放轻声音。
家人这面对高考如临大敌的态度,让谢玉然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暖心,他跟家人说了好几次不必如此,却没人听他的,也就随他们去了。
考完那天,席景煊和往常一般在考场外等着他,看他一路小跑过来,不禁露出笑容:“那么高兴?”
谢玉然嘿嘿笑着,也没回答,只是四处张望着,奇怪道:“妈妈呢?”
“她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席景煊发动车子,又说道:“二姑是庆祝你毕业,让我们去她那儿吃饭,她给你准备了毕业礼物了。”
谢玉然对这个倒是持无所谓的态度,无可无不可地随意点点头,忍不住一直侧头看着席景煊。他那视线太过热切,盯得席景煊不自觉地笑起来,语气轻快地问他:“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想跟我要礼物?”
他说完这句,顿了一下又认真问谢玉然道:“也是该给你一个毕业礼物……有什么想要的吗?”
然而,谢玉然这次沉默了好久,都没有给他任何答案。一直到遇到红灯,车停下来,席景煊奇怪地转头看向谢玉然时,他才盯着席景煊的眼睛,慢慢说道:“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他说:“我只要你答应我,就算不管我以后做出什么出格过分,在你看来不能接受的事,你就算特别特别生气,也不能不理我,行吗?”
他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了,席景煊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深邃的眼盯着谢玉然看了好久,看得谢玉然心中直发慌,等红灯快结束了,才淡笑着开口:“我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
这就是不会生气的意思了。
然而,不听到他切实的承诺,谢玉然总是不能安心,他执拗地盯着席景煊,又说了一遍:“你先答应我。”
意识到谢玉然这次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席景煊心中无奈,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答应你。”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底重重的叹息声。
快要到席曼云的会所时,席景煊又提起了刚才那个话题:“刚刚那个不算,你还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可是谢玉然从小就不缺东西,想要什么马上就会有人给他买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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