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娱乐圈摸爬打滚了那么多年,谢玉然对席景煊话内的意思还是隐约领悟到了许多。他把席景煊所说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抬起头难以置信的哑声问道:“所以,我爸妈的死和那份文件有关吗?”
“这就是我们担心的,”席景煊深深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摸摸他的头,又用力把把抱了一下,才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是这样的。”
“不管是把文件拿给你的父母,还是拿回来,爸妈他们都做得很隐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而且在你爸妈车祸去世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彻底与文件里的那一家撕破脸,他们和我们当时受各方管控,很难毫无破绽地对两个大学教授做出一场车祸事故。”
席景煊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告诉谢玉然:他父母的死,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与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无关。
这与谢玉然那么多年来的认知也是一样的。而且席景煊说的也确实没错,谢玉然的父母虽然只是两个普通的大学老师,但因为其极强的学术能力与其任教的学校。在业内也相当受到关注,就算真的有人想人为制造意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谢玉然稍微想了一下,想到车祸那天父母的出行,也只是一个突发事件,才冷静了许多。
两人沉默了好久,谢玉然才埋着脑袋,整个人都靠在了沙发上,问他:“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席景煊没有直接给出回答,反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闻言,谢玉然马上抬起头,盯着席景煊看了好久,也没能把心中的疑问给问出来。
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来孤儿院接他?
为什么当年在他被领养走了过后没有继续找他?
为什么明明都认出来他是谁了,都在背后给了他帮助,却仍然对此一言不发?
……
为什么,偏偏是我?
千百种思绪在谢玉然心中不断回转纠缠,他有无数话,有无数疑问想要问出口,他想揪着席景煊的领子让他回答自己,甚至想跑回前世去拉着席景煊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如果没有,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甚至完全不像是席家给他的补偿?
他想要那么做,也差点那么做了,可最后,他还是在席景煊温柔深邃的眼中沉溺。
谢玉然输了。
那些歇斯底里的问话,那些深埋心底的疑惑,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谢玉然还是把他们一一按了下去。他猛地扑到席景煊身上,把他整个人都扑倒在沙发里,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情绪变化得太过突然,让席景煊措手不及。这个平时冷静的,面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男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忙把他抱住,低声问道:“怎么了?”
见谢玉然还没说话,席景煊无奈地轻抚着他的后背,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我们一直都很愧疚,那么久之后才去孤儿院把你接回来。”
他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语调柔和,嗓音低沉:“那时候席家正政/治上在被曲家攻击,我们虽然手握那份文件胜算更大,但你知道的,政/治/斗/争,风险向来都是很大的。”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们不把你接回来,一是因为被曲家盯着,不能轻举妄动,还有就是当时的席家也自身难保了,老爷子那段时间身体不行生命随时都有危险,对席家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席景煊摸摸谢玉然的头发,他的头发很柔软,头顶却有一个倔强的发旋,和谢玉然这平时软软和和好拿捏到了关键时刻却倔得像头牛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才又说道:“那时候的席家,谁也说不清楚它到底是能度过难关从此一帆风顺荣华富贵,还是栽在这里以后背井离乡,就像如今的曲家这样。“
席家的顾虑,谢玉然完全能理解,可一想起自己前世的经历,他又有说不出的难过。
一切只是阴差阳错罢了。谢玉然告诉自己:好歹我有了机会,能够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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