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找不对词。
装模作样板着张脸的席景煊瞬间失笑,他把谢玉然掉在床上的手机拿起来,挑挑眉将屏幕上的画面展示给他看:“都被强制退出了,别玩了,睡了吧。”
他的话让谢玉然顿时如遭雷击。而正直播着的平板上则飞快闪过一堆2333,大声称赞:“哥哥计划通!”
谢玉然气鼓鼓地拿起平板,愤怒地哼了两声:“不打游戏了!睡了!晚安!”说罢,也不管一堆挽留的弹幕,径直关了平板,这才幽怨地裹着被子滚到另一边:“我要睡了!你自己睡一边!”
说了还不够,他还极其幼稚地拿了个枕头横在中间,气哼哼地宣布:“三八线!记住了!晚上谁睡过界了谁是小狗!”
这孩子气的样子让席景煊眼里盛满了沉沉的笑意,他又打开平板,见直播还没关,便跟着还守在直播间里的粉丝们道了个歉,解释道:“现在也十二点了,他伤还没好全,不能晚睡,今天的直播就只能到这儿了。”
粉丝们纷纷大度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还有几个让席景煊照顾好谢玉然的,他笑着一一应下,关上平板后在谢玉然的怒视中躺倒床上,伸手扯了扯他的包子脸:“好了,该睡了。”
第二天席景煊是被闷醒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谢玉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身上,被子绞成一团盖在谢玉然身上,而昨晚被他横亘在中间、当做三八线的枕头,早已掉到了床下。
席景煊哭笑不得理好被子,给谢玉然盖好,还好房间内暖气足,即使不盖被子也并不会生病。
为了之前跨年晚会的效果,谢玉然突击减肥瘦了几十斤,现在一米七左右的人不过百来斤,席景煊倒也完全能承受住他的重量。他躺在谢玉然身下,认真端详着谢玉然的眉眼:明明已经十八岁,但看上去仍然是稚气未脱的模样,眼睛闭得紧紧的,扇子一般的睫毛不时地颤动着……
席景煊笑着捏住了谢玉然的脸:“还跟我装睡呢?嗯?”
早餐过后,几个人又聚到了一块。季竹似乎对今天的行程早做好了安排,一看到其他几个人便兴奋地喊:“我们去骑马吧!”
白雪歌立马惊恐地拉了拉席景沛的袖子,小声地,不安地说道:“我不会……我没骑过。”
谢玉然闻言也苦着一张脸,说道:“我骑不了诶……”
他那么一说,季竹才一拍脑袋反应过来,谢玉然伤在腿伤,虽然能勉强泡一会儿温泉,但骑马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还没想出个对策来,就听席景煊说道:“你们去骑马,我陪然然走一会儿吧。”
到最后,还是只有精力旺盛的季竹拉着夏奕星去了马场。白雪歌不会骑马,便跟着席景沛去了网球场打球,而谢玉然则拉着席景煊在山庄里四处闲逛。
这个时节的山庄有些冷,但看着那些在严寒中怒放的腊梅,反倒别有一番风味。谢玉然走了一会儿便喊累了,拉着席景煊进屋,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来着不肯走,他对这一块儿景色情有独钟,看了许久才慢慢转过头,双眼发亮:“哥,我有新的灵感了。”
因为身边没有工具,谢玉然也只好将就着拿手机将这一段音乐录下来。他哼唱完了,转头看向席景煊,问他:“你能听懂这一段吗?”
不等席景煊回答,谢玉然马上又说道:“这是我的告白曲。”
他站起来,靠在前面的落地窗上,低头看向席景煊:“我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我就在演唱会上,把这首歌唱给他听,向他告白。”
“我要告诉我家人、朋友、粉丝,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他。”
☆、粉丝
季竹拉着夏奕星从马场回来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还没等他们商量出接下来应该玩什么才好,席景沛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他的工作特殊,手机二十四小时小时开机,不管那个时间打电话来都算正常。
席景沛见怪不怪的接通了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那边席义信严肃而急促的声音:“你们现在还在度假山庄那边吧?马上回家来。”
他说完就挂了,可突如其来的电话却让在场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他们在早在出门之前,就已经跟家人说过自己出门玩乐这件事,本以为能好好度过一个假期,却完全没想到会在一天之后就接到催他们回去的电话。
席景沛皱着眉头,常年在政/府工作的政/治/触/觉让他立马反应过来,打开手机,不出意外的看到浏览器中铺天盖地的有关席家的新闻,而身处娱乐圈的谢玉然,一时间更是成了舆论的中心。
他点开新闻,竟意外的看到骆滨的脸出现在了新闻的头条中。席景沛将新闻认真读了一遍,脸色顿时也不太好看,他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低声说道:“骆滨受贿的事……被人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