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点怂,被动静吓到,哗啦啦扑腾起来,悬空停了几秒,又哗啦啦再次落下,这次就很清楚了——外面蹲着两只鸟,大的是猫头鹰,小的是鹦鹉,招牌红脸蛋在阳光下明晃晃的,也是玄凤鹦鹉。
两只鸟站得笔直,齐刷刷地望着屋里那只。
听到迟鸣起床,小九立刻就忘了同类之情,爪子一松,窗帘就“啪”地拍回原地,吓得两个怂包又飞了一次。
小九扑棱扑棱飞向迟鸣,撞进他怀里,灵活地爬到他肩膀上,在脖子蹭蹭。
这一套动作完全是本能,蹭完之后,他自己把同样的动作换算成人类行为脑补一遍,立刻就有点后悔。
好在迟鸣对这画风已经很习惯了,把小九圈进手心里,带他一起走回窗边,拉帘开窗,看向窗外两坨毛球,“你们来找阎玖?”
猫头鹰瞪着一双橙黄色的灯泡眼,脑袋折成九十度,“咕”了一声,旁边的黄色毛球大约也想叫一声,但一阵风过,它嘴还没张开,就打了个喷嚏。
迟鸣问小九:“这两只你认识吗?”
小九点头,迟鸣朝它俩招手,“进来吧,屋里暖和。”
于是两坨毛球飞进屋里,大的那只还很贴心地随手关了窗子。
它们主动找了个桌面落上去,毕恭毕敬地缩在桌角,缩着头炸着毛,紧张地四处张望,像两个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小九用翅膀指着小毛球,“知道那是谁吗?”
迟鸣本来没多想,被他这么一问,脑洞突然开得有点大,“不会是你家哪个兄弟吧?”凤凰们都流行变成鹦鹉吗?还偏偏都是玄凤,因为玄凤里有个凤字,觉得比较有面子吗?
“再猜。”
“给点提示?”
“你也认识。”
迟鸣看着毛球,毛球也在看他,视线不高不低地跟他下巴平齐,不敢抬高也不敢下落,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有点眼熟。
“煤球?”迟鸣是随口一猜,毛球立刻仰着脖子“啾啾”两声。
小九朝迟鸣眨了下眼,示意他回答正确,又看向毛球,“你不用伪装,可以说话,也可以变回原形。”
煤煤倒是想变回原形,但即使未成年的黑天鹅也是好大一只,不如鹦鹉目标小,方便怂着,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想起爹爹教的话,毕恭毕敬道:“多谢九殿下,我很崇拜您的,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很喜欢抄袭您的外形。”
说完他就翻起视线作思考状,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不是抄袭吗?
那是什么词儿来着?
反正也是c开头的……
小九皱起并不存在的眉毛,看表情是在思考要不要给煤煤来个凌空飞踢,迟鸣把他眉头揉开,“原来煤球不是鹦鹉吗?”
“是黑天鹅,跟他的奸商爹爹一个品种。”小九本能地啄了啄迟鸣的指尖,“他爹爹先是忽悠着把我卖给你,又忽悠着把他卖给我。”
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