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昔,无论官位多大,钱财再多,谢子期的书法难再得。
赵秉瑞想即此,差点想跳进河里,看看自己是不是再做梦。
谢子期瞟了一眼赵秉瑞,似乎,变得更痴傻了一下,难道,他看人眼光出了问题?
直到赵秉瑞傻呵呵的乐了半天才收回一脸蠢相,一本正经的在宣纸上作画,谢子期才觉得自己果然眼光没出现问题。
简单几笔,勾勒出孤零零的几个山峰。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山峰顶上还有一些残雪未完全化去。一条结了薄冰的江水,几点凄凄芦苇。一个带着蓑笠的老翁,独自驾着一条孤舟,在未结冰的地方垂钓。
谢子期觉得赵秉瑞还是有几分才华的。
察觉到谢子期到目光,赵秉瑞浑身才子的气质荡然无存,看着谢子期傻呵呵的笑,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谢子期收回目光,果然不能对他报以更高的看法。
谢子期提笔,在右侧文不加点的写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出自柳宗元江雪)搁笔,信步走出。
留下赵秉瑞捧着字画,如获至宝。
没等字画晾干,船家便高喊一句:"公子,靠岸了。"
赵秉瑞吹干字画,十分不舍得把字画放入箱笼里。
谢子期简单的收拢好衣物和书卷,站在船头等磨磨蹭蹭地赵秉瑞出来。
过了一会,赵秉瑞收拾好了出来,欢快的跑到谢子期面前,朝他道:"我暂时把字画放在箱笼里里,不过小师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京华最好的装裱师傅把它裱好了。"
谢子期:"我没送给你。"
赵秉瑞脸色瞬间耷拉下来,期期艾艾,无比哀怨:"小师哥~"。
谢子期看看站在一旁的船家,蹬了赵秉瑞一眼,示意他结账。奈何赵秉瑞还沉浸在宝贝得而复得的悲伤中,没有接收到谢子期的讯息。
"结账,字画送你。"
本来他也没打算要。
谢子期率先走下船,赵秉瑞愉快的结完账追着谢子期。
"小师哥,等等我。"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字画所放置的箱笼。
谢子期敢走到码头,便有操着一口京片子的小工上前问询。
"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先生吧,我们的轿子一里地六纹钱,绝不中途加价。"几位老叟都上前揽客。
"举人公子,我们是两人抬的轿子,就多一纹钱,特别平稳。您做不做?"打扮周正的年轻人上前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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