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同被点醒,“对,对。”他突然想起,当年他和三皇子还在读书的时候,太傅和父皇评点字画曾说过,欲求谢兮之的《祭子侄死于夜雨晚作》而不可得。后来他还记在心中,专门查找了几次,再后来就忙于和三皇子争斗,邃把此事抛之脑后。
太子猛然站起:“父皇痴迷谢兮之的字画,但世人不知,谢兮之有一副字画流落江湖,乃是父皇的求而不得的挚爱作品。只可惜还有三天就是父皇的诞辰了,孤从何入手?”
那谋士听到谢兮之三个字,眼睛突然一亮。“是不是那幅《祭子侄死于夜雨晚作》?”
太子极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那谋士极为矜持的解释道:“在入东宫之前,我曾在涑山寺住过三年,和一挂单和尚相谈甚欢,临走之际,他送我一副字画留作纪念,正是此字画。”
太子大喜。忍不住叫道,“快快取来。”
那谋士却露出极为为难的神情,“这幅字画江湖上定有仿造,我不敢确认这幅是不是真品?此幅字画我放在宫外住宅,并没随身携带。”
太子点点头:“你考虑的极是,去请那涑山寺的和尚来问问。”
谋士:“那落单和尚现在是涑山寺的住持,并不方便入宫,还得太子随我出宫去取。”
太子大手一挥,极其豪迈地同意了。
一侧的苏无伤全程旁观,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觉得高枕无忧的太子心情颇好,赏赐给谋士和苏无伤一人一个美婢。
苏无伤闻言拒绝,谋士嘻嘻哈哈说道:“苏公子,这般不识情趣,不如这两个美婢都送我吧。”
谋士搂过两个美婢,离开。
苏无伤望着窗外一轮皎皎明月,却忍不住黯然神伤。
同一轮明月下,三皇子和谢子期在窗前对弈。
谢子期下了一枚棋子,“那字画的事情进展如何?”
三皇子也随之下了一枚棋子:“我在太子哪里早先埋了一枚棋子,刚刚传来消息,太子上钩了,明天字画就会到太子手上。”
窗外风乍起,吹散无数梅花。
谢子期:“此乃天意。”不需他动手剪掉,梅花已经飘落。
三皇子看着那东风,突然说道:“东风吹,战鼓擂。”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谢子期一眼,“我明日要去军中一趟,不如今日你就为我饯行吧。”
三皇子招人送来两坛酒。把棋盘挪开,三皇子一扫往日的文雅,大口灌下酒水。“我喝,你随意。“
三皇子独自喝下一坛酒,已是半醉。然而子期滴酒未沾。
“听人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我的愁绪却越来越多。”
“为什么太子已经入局,可我就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三皇子左手枕着头兀自趴在桌子上,右手把酒端给谢子期,谢子期没有喝下。
三皇子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而后苦笑。
"子期,你为什么不喝?我泡了茶,你不喝,我酿的酒,你不喝,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谢子期没有回答。
三皇子把酒收回去,仰头灌入自己口中,"子期,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是,我是跋扈,为所欲为。可是你为什么只看见我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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