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和李邺见过几面,子期几乎能确定李邺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能确定的是李邺会如何对待他。所以子期才针对李邺的性格确定计谋,以朝叙入朝破世家、权臣、外戚三分天下之局,逐个击破许妩、朝华、程放、落樱、落雁等人,进而再以情和志夺李邺之意,眼见计谋已成,却再起波澜。到底是他棋差一招看走眼了人,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子期走至大殿,朗声说道,“谢家子期,奉命而来。”
子期抬头和高坐在御座之上的皇帝,四目相对。
好一副皮囊,夏扬的眼神微动,嘴角轻扬。
几近于脱胎换骨,目光若开刃过饮过无数人血的刀,锋利地无可匹敌。嘴角扬起,眼睛里却没一丝笑意。
“自今日起,在朱雀门设考场,选拔文二十人,武二十人各赴邱郡、文郡、程郡、纳郡处理坤河泛滥和鼠疫之事情。”
“至于赈银,从朕的私库出。”
“至于楚王李沐,先宣他到京都给朕解释解释这回事,若是听旨不来,装病抗旨的话,便是大逆不道。……朕已仁至义尽,你等可有话要说?”
众人听命,无一人有异议。反正不需往外掏银子,也妨害不到自身,自是听之任之。
夏扬环顾四周,看着肚子仍然圆鼓鼓地世家大臣们,“听说徐家子弟居然不识狮子和老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今日起,京都大大小小的世家各出三名子弟,酉时三课前,送入宫听训,一月训练后,各分封御前行走,侍书,侍郎,乾庆宫行走……”
夏扬突然朝子期问道:“子期,敢不敢接这道旨意?”
子期道:“陛下所命,但无不从。”
有世家子当场尿了裤子。
地上有水渍点点。
然而正欲张口,却看到躺着的一动不敢动的文侯爷,便乖巧地闭上嘴。
回家再商议吧,每个人都忍者尿意这般想着。
夏扬这次如众人愿,退朝了。
自寅时至辰时,这场两个时辰多的朝会才结束。
无数大臣先是如厕,再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禀告噩耗。
唯独子期和夏扬还在大殿之上。
为什么无人敢质疑皇帝性情突变?为什么皇帝接连颁布的命令都无人劝阻?为什么宰相会身着彩衣,文侯爷会着彩衣假晕,为什么骄傲地世家无一人出声?为什么太后没出来阻止?为什么贴身太监换人了?为什么说坤河决堤,鼠疫发生?为什么说楚王李沐会造反?
根据系统提供的剧情,坤河泛滥至多是昨天的消息,莫说各郡封锁消息,就是不封锁,骑快马赶来,也不可能把这消息传递到京都,尤其是皇帝耳朵。至少得是坤河泛滥的半个月后。
再说鼠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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