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鸣系上衬衣扣子,刚要挂电话,他语气阴沉,夹了不快:“把那小子给我盯好。”
马三爷奸计得逞,爽上天:“得令!保管苏美人三尺之内无人近。”
京华楼,云城有名的品酒俱乐部所在地。专供上流社会或附庸风雅、或谈论要事,政界人员在此私交,商界大牛于此汇集。这里没有三六九等,有且只有一种人——权贵富豪。
包厢经常固定留一部分,其余流动性较大。三爷世家与京华楼老板交好,开业时马三爷送上自家祖母的墨宝金匾,京华楼老板直接送了永久席位做回礼。
因此只要是马三的朋友,几乎人人都来过京华楼。
一群人品酒,实则重点不在酒。连鸣到达时,包厢内的马三爷、孟二爷、苏老板,还有几位收藏玩友已经聊得热情高涨。
连鸣推开门的一瞬间,视线直接在人群中找到苏穆煜。今天苏穆煜挺出人意料,没有身着唐装,一身银灰西装显得他稳重成熟。
孟远坐在苏老板右手边,马三爷坐在门口。众人一回头,集体默契地哟了一声。
连鸣解开外套扣子,笑道:“来迟了,各位久等。”
“不迟不迟!您有那个咖位!谁都可以不等,等您那是必须的!”马三爷跑起火车不带停,忙站起来拉开座位。
连鸣瞥了一眼,径直走到苏穆煜身边坐下。
“连少,气色不错嘛。”
“一般般,”连鸣皮笑肉不笑,似有不悦,“苏老板别忘了你的身体状况,少喝点酒。”
“开玩笑,我可是千杯不倒。”苏穆煜眨眨眼,“再说了,我身体哪儿不好了?”
连鸣说:“我就找个借口劝你少喝酒,啧,苏老板不识好人心。”
“得了吧,”苏穆煜凑到连鸣耳边,轻声笑,“连少,我不会给别人说,我们连少啊,一杯倒。”
连鸣酒量不行,是在安如风那儿检验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一喝酒就话大。一个舞剑,一个吟诗,那画面甚是美好。
苏穆煜心底一片钝痛,他总这样,不经意想起那些美妙却又伤痛的回忆。苏老板没了声儿,低下头喝闷酒。
除他俩外,其余人倒是其乐融融。
连鸣听了几分钟,发现他们是在讨论几天后的黑市拍卖会。细听下来,像是没人注意到那对冰种玉镯。
连鸣并不确定苏穆煜是否在桌上放了话,一般苏老板中意的东西,大家都不太容易动心思。
马三爷见连鸣坐着不喝酒,一点也不优雅地嚷嚷上了,活像个王八土匪。
张罗众人,开始给连鸣倒酒。苏穆煜也不劝,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笑话。饶是连鸣再怎么巧舌如簧,也受不了众人围攻。
红酒后劲足,连鸣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已经有些飘飘然。
好好的品酒雅事,被马三搞得焚琴煮鹤,像是花间晾裤!
飘了两三个小时,众人直言转场,找个温泉酒店做做按摩。苏穆煜作息规律摆手谢绝,连鸣喝得晕头转向,没有大骂马三已经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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