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穆煜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而何小丽的脊背,一如玫瑰花枝般带刺。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拐了几个弯,坐电梯直达三十层。何小丽在电梯口与一名保镖低语片刻,保镖上前来再次对苏连二人进行搜身。确认无携带物,才允许放行。
何小丽带他们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连鸣问:“刚刚的暗号是什么?”
三人之间,没有一个是傻子。何小丽说的那句听不懂的对接暗号,摆明有更深层含义。
何小丽在房间门前停下,用工作证刷开了大门。她两手一沉,将奢华而高大的门向两边推开。
“这是赌场机密,我要带你们上来,就得知道这个。很抱歉不能告诉你们。”
苏穆煜踏进宽阔的房间,落地窗外能俯瞰整个香港。大厅内放在四张长且宽的真皮沙发,然后是各种提供“游戏”的牌桌,东面有一整墙的名贵红酒,调酒吧台边还放着一架三架钢琴。
房间以金色为主调,炫耀而大胆。他们根本不用问,这是只有“玩得起,输得起,且有地位”的人,才能进入的贵宾室。
连鸣经见过的场合太多,他坐上沙发,手里把玩着一副扑克牌:“现在可以说了?到底需要我们怎么做。细节。”
何小丽不再浪费时间,她叫苏穆煜也坐在桌前。
“连鸣,你会出千,而且技术还很高超。今晚要想见到雄哥,你得先赢下三局。”
连鸣皱眉,忽觉越听越变味:“什么意思,不能直接见到他?”
“呵,”何小丽苦笑一声,“雄哥是什么人?普通赌客说见就见?要想见到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意思是,让我和阿煜参与赌博,与某个人或某几个人玩牌。赢了,就能见到雄哥。”
“嗯。”何小丽说,“但并不容易,光会出千还不够,可能需要……”
连鸣打断她:“你先说需要我们传信的内容,赌桌上只要我不想输,就还没有人赢过我。”
何小丽深深看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朝苏穆煜道:“这男人你可得把握好呀,换做是谁都想得到他。可惜是个基佬,不然我也上的嘛。”
苏穆煜无奈:“大姐,赶紧说口信,时间不等人。”
何小丽耸肩,一边给连鸣发牌,一边回忆道:“我记得当年在我移民前,雄哥罩的地区几乎笼盖香港岛。警署的差佬都要与他互相共事,雄哥的毒`品生意做得最大,眼热他的人自然多。他雄霸香港十几年,以前的大佬也好,新来不要命的后生仔也好,哪个不想把他拉下马……”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香港,曾有一段时间黑白两道互相勾结,英国人与香港人互不干涉,共同牟取暴利的岁月。黑道大佬制霸黄赌毒三大经济产业,领导港署几万差佬的探长只手遮天。
后来香港廉政公署的出现,严办警队贪污,才把大大小小官黑两道的“大手”砍掉。
后浪推前浪,雄哥就是趁这个机会,从无名小卒走到了黑白两道的大舞台前。他比前人更狡猾,更小心,自然也更加讲江湖道义,兄弟情谊。
人前歌颂他的有,背后捅刀子的亦有。雄哥风光无比,被其打压的各区大佬咽不下这口气。大辰社老大联合香港岛南北两片各个组织,势必要重创雄哥。
虎头再强大,依然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