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澈担忧的看了一眼石床上因为不舒服而拧起了眉头的小家伙,转身就冲出了山洞,丝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着的身体,雷澈冒着大雨穿梭在山林里,把空地上的铁锅盛满了泉水给背了回来。
背回来之后,直接架上铁锅就开始烧热水,雷澈用小瓷碗舀了满满一碗,然后从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块,就这热水擦拭陈希的身体,等着那碗热水不那么烫了之后,又扶着小家伙一点一点的喂了下去。
等着这些全部忙活完,已经到后半夜了,雷澈也不敢合眼,怀里紧紧的抱着小家伙,时不时的下去给篝火添添柴,生怕洞穴里的温度降下来,会加重了陈希的感冒。
如此熬了一晚上,陈希也在后半夜里发了汗,烧也退了下去,雷澈总算是放下心来,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得着机会,闭目休养了片刻。
此刻陈希已经醒了过来,虽然喉咙还是肿痛,眼睛也异常酸涩,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即便如此,陈希却继续装睡,没有胆量睁开眼睛。
昨天虽然发了高烧,烧的他迷迷糊糊的,但陈希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爷忙来忙去,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陈希还是能够感觉到的,甚至能够清晰地体会到爷控制不住的心急和暴躁真是因为如此,陈希才不敢睁眼,眼皮不断地跳动着,长长的睫毛也一抖一抖的,陈希觉得自己这次,好像真的闯祸了!
雷澈一晚上没有闭眼,却在早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但也只是迷了两个小时,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再次心急的查看怀抱中小家伙的状况,这才发现了陈希是在装睡的真相。
第一反应是,太好了,烧退了,小家伙没事了,第二反应就是,这个兔崽子完蛋了,今天不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看他不抽死他!
碍于自己还是全身赤裸,雷澈走下床去,把晾衣架上已经烤干的衣袍套在了身上,陈希察觉到了雷澈的举动,浑身绷直,偷偷把依旧红肿的大眼睛迷溜开一条缝隙,结果就好巧不巧的看到了爷还没来及套上衣袍的古铜色裸体,小脸腾地一下烧了个通红,比昨天发烧的时候还要烫些,陈希猛地闭上了眼睛,翻着肚皮,装成一只死蛤蟆!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拖延时间也没用,给老子把昨天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至于你这兔崽子会有什么下场,还要老子结合你的认错态度来定夺!”雷澈狠狠地一脚踩灭了那燃烧了一夜的篝火所剩下的星星点点的火芒,咬着牙,眯着虎目,一脸危险的出声道。
陈希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爷看穿了,小脸一苦,不情不愿的张开眼睛,即使浑身酸软,可还是一骨碌从石床上爬了起来,陈希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床边上,低垂着脑袋,连和雷澈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雷澈扭过头来,就看到小家伙这样一幅心虚的表现,一时间更是心头火气,扯大了嗓门恐吓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子告诉你,你这小兔崽子今天少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但若是认错态度良好的话,老子可以考虑让你少疼两下!”
一听这话,陈希的小身板止不住的颤抖,也不去在意喉咙的肿痛了,陈希嘶哑着声音开始求饶:“爷,我……我不是故意离开山洞的,你不要生气了,我害怕!”
这一句话,瞬间把雷澈这个炸药桶给点燃了:“不是故意的,那是谁逼你了吗?现在就开始害怕了,一会儿还有更可怕的呢,你等着吧!”听到小家伙哭哭唧唧的求饶,雷澈丝毫没有心软,虎着张脸,教训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只把陈希吓得止不住的呜咽起来,红肿的眼眶里又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泪,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是受了谁的欺负一样。
哭吧,老子一会儿让你哭个够,雷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想起昨天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的心急如焚,雷澈这火气就怎么都平复不下去。
若是小家伙运气不好遇到了野兽,若是雨下的再大点,让他没能看到枝桠上破碎的衣袍,那后果会是怎样,雷澈简直不敢想,即便此刻小夫郎安安全全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雷澈还是感觉心有余悸。
斜睨着虎目瞪了陈希一眼,雷澈暴躁的撸了把脑袋,把脚边的小石头狠狠地踢了出去,结果那小石头好死不死的滚到了陈希的身前,让小家伙的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早知道会经历这些磨难,昨天就算是在洞里无聊到发霉,陈希都不会选择踏出山洞半步,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误已经铸成了。
他昨天没有乖乖听话,擅自出了洞穴,让爷心急的快要发疯,冒着大雨漫山遍野的寻找,也不知道一会儿爷会怎么罚他。
其实,陈希还是很害怕雷澈板着张脸,无喜无怒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凶神,一个凶狠的瞪眼,都能让他的小身板不受控制的抖三抖。
雷澈的眸光四下扫动,最后锁定在那简陋的晾衣架上,伸出大手去,三下五除二就给拆了开,雷澈随手拿起其中的一根不粗不细的枝条,在空气中示威的挥舞两下。
“从石床上下来,跪在地上,上身趴在石床上,把屁股翘起来,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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