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道:“不不不,也算不上疑问,确切地说是不解。金伪去年不刚打过来吗?如果我记得不错,岳老弟是去年底才班师回的鄂州。这才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呀,他们怎么就又打过来了?这帮剃头发梳辫子的家伙到底安得什么心思呢!”
“到底安得什么心思!”第二日内殿召对,官家看了一眼群臣,问了与张俊一模一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张俊一军军械水平参考了王曾瑜的宋朝军制,这一军确实出名的器甲精良。
明末的军队,咳咳,越活越回去了。
ps现代人目岳飞为军区一首长,其实不对,按现代说法,他属于zzj常委。自然有议论甚至是制定国策的权力。
pps,张四,你看见了没,我待你不薄呀
第75章五年平金(5)
回答官家的提问是宰辅的职责。尤其这次的祈请使是在官家授意下,由首相赵鼎亲自遴选派出。结果迎还太上梓宫的目的没有达成,逃归的副使反而带来了金伪南侵的消息。官家本应该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败招负全责,但赵构贵为九五之尊,才不会主动揽事上身。毕竟罪己诏这玩意偶一用之可以,没事发上一回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了。这样一来按规矩,宰执大臣中就必须有人为这次失败的祈请负责。赵鼎这几日已经饱受言官弹劾,胡铨甚至将言辞激烈的奏本照抄了一份送给赵鼎,直指首相“败事”、“未厌公论”(不能符众望)。到此地步,赵鼎理应辞职待罪,但此人却不知是出于恋栈之心还是其他的原因,并未做出进一步表示,依旧每日安然上朝、下朝、处理政务。张浚觊觎首相之位已久,但碍于两人情面,更碍于自己苦心营造的个人形象,不好直接建议官家罢免赵鼎,只得唆使台谏官员更猛烈地攻击赵鼎,以期赵鼎主动辞职。
赵鼎对此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起身应道:“金人是刚开化的野人,这几年虽然仿照亡辽创建了文字,又建起了礼仪制度,毕竟时候浅,学得只是些皮毛罢了。所以忖度他们的行事,不能依照常理,得把自己当成刚进学的小孩子,逆着去思考到底为什么。这样或许就能得到真相了。”
“哦?”赵构觉得首相的意见别出心裁,略一欠身示意他继续。
平江内殿狭窄,吕祉又和官家离得近,只觉一股上好沉香凉涩中带着一丝幽苦的味道从鼻端直冲咽喉。他不禁对官家表现出的闲适风姿大为赞赏。就在一年前官家还只知道用解散百官浮海避难来应对金齐联军,而今居然还有雅兴熏香,委实了不起,不愧“中兴之主”的赞誉。
赵鼎并不就回答官家的疑问,反而道:“陛下,臣在三日前独对之时,曾请陛下慎思之后再做决断。不知陛下可想清楚了?老臣管窥之见实不敢冒然亵渎圣听。”
赵构一笑:“卿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信卿忠心不二。卿尽管讲,朕都听着呢。”
此话一出,诸人才知道赵鼎在言官弹劾下之所以如此淡定,竟然是跟官家达成了私下的交易。官家允诺不会罢首相,赵鼎自然也不会请辞。所谓的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公论终究还是敌不过官家的私意。张浚压不住火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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