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慢着。”张俊制止道,动身先围着柳娘转了半圈,又绕过柳娘转到琴娘一侧。“两位小娘子,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也是可怜。我的手下人请你们过来的时候,不曾无礼吧?”
柳娘早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和琴娘两人,围城期间,一直跟随在刘仲明身边,忙前忙后地,学了不少伤科的门道。刘仲明对两人非常喜爱。庐州城解围之后,吕祉回到宣抚司,刘仲明就正式请求吕祉,要收两人做徒弟。吕祉非常高兴,觉得两个人终于有了个正大光明的安身立命之所,笑着补充说要不是两人是女娃,一定做主给她们个宣抚司的正式编制。两人也是高兴。宋代,医生地位非常高,即使是女流只要医术好,也不愁没有人上门延请。今后跟着刘仲明,学精通了伤科,出师之后能够广收诊金,小康人家不成问题。所以,这段日子两人过得既舒畅又勤奋。今天傍晚,两人从刘仲明处回来,正在家中研习医书,忽然几个赤佬破门而入,说是请大夫看病,但不由分说便把两人挟持到了此地。两人原本一头雾水,此时明白是大恶人张俊捣鬼,如何能不气呢?
柳娘背身道:“既然知道了我二人的身世,还不赶快放了我们!”柳娘习书久了,做出这样的身段竟颇为洒脱。
还从没有人在得知张俊身份后,胆敢用这种蔑视语气和他交谈。“当职是请两位小娘子看病。医者仁心,怎么,两位小娘子是见死不救吗?心肠恁地歹毒。”
张俊也不是自重身份的人,几句话便暴露了他的心胸。
文娘道:“张宣抚,我观宣抚气色红润,精神亢奋,身上想来无甚病痛。就算是有病痛,凭我和柳娘还未出师的医术,怎么敢给宣抚相公诊病?就算是勉为其难,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万一扎错了针,开错了药,恐更伤宣抚相公贵体。请宣抚相公让我二人速速离开。幸甚幸甚。”文娘知道是张俊与田师中害得吕宣抚负了重伤,自然也是不假辞色。
“哦,若是吕安老请你两位,你们也这样向他回复吗?”张俊何时受过这种冷遇。他这人,如果下人们做错了事情向他讨饶,或许他还愿意做出宽宏大量的样子来。但若在他面前逞强,断不会有好结果。张俊越发地怒了,但神色依旧不变,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听说,你们两位曾经在无人之处,替吕安老诊治了许久。是也不是?”
柳娘柳眉一挑,也怒道:“铁脸相公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小女子听不懂。在小女子看来,原先天下只有病人和没有病的人这两种人。有病的人,只要能力所及我自然愿意救治他们。没有病的人,我衷心祝愿他们无病无灾直到天年。现在看来,还要加上一种人。这种人叫装病的人。既坏又蠢,还……”
田师中二话不说,伸腿踹到了柳娘膝弯处,喝到:“贱人,胆敢无礼。”
柳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到条石地上,疼地咧嘴,却不肯认输,眼中闪着怒火回道:“我要是贱人,田十四你就是比贱人还要下贱的人。”
“不要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你们就有恃无恐了。”张俊冷笑道。“你们年纪小,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下面我问你们的话,你们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戏,现代纸牌的原型
第139章五年平金(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