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见章看着宋煜没什么事了才放心离开别墅,虽然两人最近的关系很亲近,但到底没到同吃共住的地步,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距北城几十公里远的小村落,徐乙刚翻新了自家后山的药田,扛着锄头啃着西红柿慢悠悠往家走,夕阳西下,倒是颇有几分悠然见南山的自得,只可惜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到门口就看到院门紧锁的农家小院里坐着个人,这人十分自来熟的给自己泡了茶,面前还摆着一小盘瓜子,再一看,院内小菜园里种着的向日葵少了一个,真是一点都不见外。
碰到这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徐乙果断扛着锄头就准备回地里再把刚才的田翻一遍,一把年纪的人走起路来腿脚相当利索。
“徐老先生,”院内的人淡定放下缺了个口的茶碗叫住他,声音从农家小院里飘出来,“避而不见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吧?”
徐乙心里苦,这哪里是客,这分明就是个瘟神,现在被发现他也走不了,只能转身把锄头靠在一边,从门口的砖头下面摸出一把小钥匙开了院门。
穆见章顺手给他倒了杯茶,“这么多年了徐老这门口放钥匙的习惯还是没改啊。”
“上仙说笑了,”徐乙走过去在石凳上坐下,心道不管我上几道锁藏几把钥匙你这种人还不是照样防不住。
穆见章摩挲着手中的茶碗道,“徐家乃四大世家之一,擅长命理推演,据闻数十年前徐家家主已勘透飞升之道,却始终压制自身,迟迟不愿去天界报道,你可知那司命星君等你等的辛苦。”云游四方的行李都备好了,却迟迟不见继任之人。
徐乙瞳孔微缩,本以为这事瞒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天界知道了吗,他端起茶碗掩饰性的笑了笑,“上仙说的哪里话,小老儿要真有那本事,怎么会如今还守着这二亩薄田,如今不过堪堪糊口。”
他这话说的就有点假了,谁不知道徐家在北城的势力,如今几个小辈为了家产更是争得你死我活,不过穆见章也没拆穿他,“世人都道神仙好,却看不透堪不破这其中千万般的苦楚,”穆见章给徐乙添了杯茶,“我今日来也不是纠您老的过错,不过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一听不是来追究自己欺瞒的过错,徐乙立刻就放松下来,笑眯眯道“上仙有什么事尽管问,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穆见章看着徐乙,眼神虽然并不锐利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之感,“我问你,十年前天界大乱,皇族血脉蒙羞,文财神离奇失踪,至今死生不明,这十年间,他可曾来找过你?”
徐乙:“……”一上来就问这么高难度的吗?
穆见章一看他这犹犹豫豫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找过的,徐乙擅长命理推演,翟笑天找他肯定是有事相求,“他找你算了什么?”穆见章提醒他:“知无不言。”
徐乙是这一代徐家的家主,却不是主管产业生意,而是勘测人运命理,按照惯例,四大世家的家主到了入天界之时会把一身的本领和家族秘辛告知家族中有慧根的年轻人,然后代代相传,周而往复,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徐乙这么个奇葩,天资卓绝却誓不上天入仕,甘心做个一箪食一瓢饮的乡野粗人,他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田间地头孤独终老,这种人不是蠢就是有大智慧。
“我若是说了,”徐乙打量穆见章的神色,“上仙会抓他回去吗?”他虽然想要安逸度日,可若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害了无辜的人也是不愿的。
徐乙提心吊胆的问,谁知穆见章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徐乙的肩膀,“不错不错,你这老头倒有那么几分操守,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孩子是谁,要抓我十年前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他戏谑的目光中藏着深不可测的漩涡,徐乙只是与穆见章对视几眼便觉得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双眼,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几十年的光阴,不过是堪破了一点天机,又怎能与活了成千上万年的上仙相比。
“十年前,他独自一人身受重伤来找我,法力消耗殆尽却不是为了求救,只是让我帮他推演一个人的命数,”徐乙缓缓开口,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白衣染血却温润如玉的年轻人,“那人命格甚好,是大富大贵之相,虽有艰难困苦却总能逢凶化吉,命里有贵人相助。”
“他听完我这话就笑了,说了一句如此甚好,然后便独自离开了。”徐乙道,“文财神当年对我有恩,我看他对那孩子那般上心,这几年也曾暗中看护一二。”
穆见章其他的没怎么听进去,就听到受伤的那段,心里好一阵难受,那人即使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最先想到的也还是那个孩子,他沉默片刻才用手指沾着杯碗中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字,“那孩子可是……”
徐乙目光落在桌上,片刻后点了点头,“没错。”
只见那木桌上,以茶水为墨写下的赫然是一个“聪”字。
第99章
穆见章到底也没能安排宋煜和白羽见面,因为第二天知名画家feather就在自己自己的个人主页发送了一条消息——一个被演戏耽误的艺术家,后面po了几张照片,有翟聪和白羽高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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