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优雅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轰的一声。
胡竣然还没反应过来,面前景一渭忽然就消失了。
楼涧埋头憋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旁边的几个同学见状大笑,景一渭一脸懵逼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迷茫:“妈的,这凳子也太不稳了!”
黄明靖目睹了全过程,很是诚实地道出真相:“是楼涧踢了你的凳子。”
楼涧:“……”
景一渭:“……”
很快,大家看到了血腥暴力的一面。
楼涧和景一渭两人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双双倒在了地上,两人没有停止缠斗,而凳子四脚朝天。
胡竣然在后边一边摇头一边给黄明靖竖起了大拇指:“没眼看啊简直是,太刺激了!”
几日过后,讨论这件事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并没有人因为一个女生跳楼而偏离了原本的生活轨道。个人该怎样,还是怎样。并没有人因为校长的那席话而少做一套综合卷。
但是,还是有例外的。就比如高二三班的班主任。
自7号以来,这个一米八的青年每天晚自习都要来说上一段。
对此,楼涧已经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了安之若素的抗体。
这日,他出乎人意料地没有开始人生领悟,坐在讲台上,望着底下六十几个人,眼神悲怆异常。
楼涧越看,越觉得他是在悲悯苍生,那充满了怜惜的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忧愤。
楼涧看得发笑,忽的景一渭戳了戳他的手臂。
楼涧看过去,见他目光定格在前边的两个人身上。
楼涧顺着看去,只见那陆双行正拿着数学卷问杜以珊问题呢,那陆双行两只耳朵红透了。
两人凑得近,近得楼涧都快看不到摆在中间的那张卷子了。
景一渭叼着一根笔,样子妖孽地看向楼涧,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猫腻。
楼涧学着陆双行的样子,从书桌里掏出上午发下来的数学卷子,摆了过去,戏很足:“这道题怎么做啊?”
景一渭像看智障一般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满分的卷子,想了想,还是配合地凑了过去,两人挨得近,景一渭开始跟他讲题目。
胡竣然抬头看着前边两人不正常的举动,戳了戳旁边的黄明靖,也拿起一根笔叼在嘴里,眼神在前边两人只见来回游动,意思也很明显了:猫腻。
黄明靖没懂他的意思,问:“啥?啥子?”
胡竣然撅起嘴,小声说:“一百五的卷子看什么呢,估计是在问下次能不能考个两百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