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
班主任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俩,楼涧咳了两声解释:“那个,没什么。”
景一渭默默地把早餐藏起来,然后把书包从抽屉里拖出来,盖在腿上。
班主任俩黑眼圈不要太明显,一看就是一夜没睡。一米八的大伙子也没管他俩做什么奇怪的事,问:“同学们呐,你们有没有是高一跟杜以珊同学同班的啊?”
话音一落,除了陆双行,还有个女生举了手。班主任点了点头,脸色疲惫:“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一下。”
所有人都反头看,另一个女生是坐在最后一排的林沛白。
楼涧对她还有点印象,这个女生长得很标致,大眼睛,长得白皙,平时也是笑吟吟的,很是招人喜欢,就是成绩不怎么样。
两人跟着班主任站在走廊上说话,景一渭看着前边已经空了的课桌,出了神,在想心事。
楼涧透过窗看着那三人,心里默默说,即使这两人知道校园暴力的事,恐怕班主任是问不出来的了。
相处了快一个月,楼涧对杜以珊这个小个子女生的印象只有一个,很内向。
有的时候楼涧跟她说话都能红了脸,课间他们热热闹闹的时候,杜以珊一般也不会参与他们的讨论。
上课被老师叫起来提问,她也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女生若是遭受了校园暴力,一般不可能会对别人说,宁愿憋在心里,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双行又是个胆小的人,他如果真的有意救她,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动作。最主要的一点,大家谁都不愿意惹麻烦。
三人谈了不短的时间,下了早读,两人才进来。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历史课,他进来了之后,坐了下来,一时没有说话。
安静了稍许,他开口了:“要告诉同学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班的杜以珊同学,昨天已经去世了。”
话音一落,整个班级开始躁动了。
一时间,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感叹世道无常的人纷纷发出了喟叹,且经久不息,嗡嗡嗡的声音听得楼涧耳朵疼。
“安静一下。”
班主任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杜以珊是吃了过量的安眠药去世的,问了一下她以前的同学,说是她家里情况比较特殊,父母在带着她哥哥外边打工,她一直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性格也内向,没什么朋友,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一时想不开了。”
他难得没有长篇大论,楼涧低着头,一边在本子上边写字。
他顺便看了一眼景一渭,发现他正抬头喝水,喉结滚动。楼涧不怀好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心里很是失望。
干了。
“不管怎么样,杜以珊同学是我们班的一份子,她爷爷一个人面对着孙女的尸体也不好受,我们班这周六组织一下,去她家里看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