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跑步。
我像被鞭子抽着的老马,不得不勉力迈开早已关节疼痛的腿,在主人的吆喝声中,痛苦得前进。
公寓自身包囊了一个颇大的园林区域,散步赏花遛鸟可以,跑步则不适合。
陈风却已然老马倌识途,鞭策着我上了柏油环山路。
“为什么要跑步啊?”痛不欲生得在心脏剧烈的跳动中哀嚎,怒问苍天。
天曰:“锻炼。”
简洁明了。
再追问下去,锻炼的目的是什么,陈风直接丢给我一个白眼。
没有回答。
只好拔腿跑吧。
毕竟,都跑出来了,总不能不爬回去吧。
陈风那厮丝毫不懂体恤,落井下石就很有一套:“萧少,你落后了十二分钟另三十八秒。”
我在小区花园内弯腰狂喘粗气,每个早起晨练、体格堪比兰博的大爷大娘莫不投来同情加鄙夷的目光。
“你……混蛋……你知道我多久没跑步了吗?”
把话呕完,继续气喘如牛。
“这样就难受了?”陈风拉起我,浮着一丝挖苦的笑意,“以后还有你难受的。”
听着似乎话外有音,我怔了怔,皱眉道:“风哥,对我不满直说。”
他看向我:“昨晚你跟谁打电话,听到你在说‘伤害’‘主谋’几个词,你好像不是警察也不是律师,能不能告诉我电话的对方和内容?”
“你偷听?”我颇为气恼。
陈风一扬眉:“你忘记关门了。还是我帮你关的。”
仔细回想昨晚回来之后的行动,却怎么也忆不起到底有没有关门——就算没有吧。
的确是避开了陈风的。
特地跑到了厨房。
但不是打给什么新欢旧爱,而是拨给老伯。
电话接通,竟然不是老伯接的。
这是非常稀罕的事情,我的第一反应是愣神之后以为自己拨错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