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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才刚到达凌天宗,正准备为自己的救赎事业摩拳擦掌。
夜探凌天宗地形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越清桉被罚跪在祠堂的院子里。
他一向是听话的,对亲身父母的话和养父母的话言听计从,在初期的时候从未反抗过。
经过她对原著的了解,越祁阳惹越清桉不成,便去宗主面前告状,说越清桉仗着元婴修为欺负他。
虽是养子,宗主明显更加疼爱嘴甜会说话的越祁阳。
宗主有心想要罚越清桉,更多是想要压住这个名声显赫的儿子,却苦于没有证据,因为越祁阳的指控毫无依据。
没有依据,那就创造依据。
于是,一场父亲针对亲生儿子的陷害就在无声中展开了。
宗主假惺惺派越清桉去废弃的神魔战场杀一只元婴修为根本杀不了的上古凶兽。
越清桉黑眸沉沉,看着站在最高位的父亲,沉默了许久,接下任务,领着一队弟子,前赴战场。
没有如宗主所愿,他依靠觉醒的神凤血脉,成功击杀了那对他来说难以杀死的凶兽。
虽然整队弟子死伤惨重,他也受了重伤,九死一生。
回宗,本来应该迎来夹道的鼓掌声,鲜花满地,众人欢呼英雄归来。
结果却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众人一片嘘声,都道他虽有元婴修为,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只会逞能,哪里能成得了大气候。
越清桉忍着身上的剧痛,什么话也没有反驳,他跪在大殿之中,听着父亲对此次任务的点评。
“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还害了那么多弟子折命进去。”
他抬头,眼中掀起了点点波澜,唇紧紧抿着,视线却倔强地与父亲直视。
“我对你太失望了,祠堂罚跪三天。”一字一句的残忍话语,穿透了他的魂魄。
他期待的父亲的夸奖,变成了最冷漠的利刃,刺进了他的心脏。
柳若烟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神凤血脉有一个神奇的疗效,能肉白骨,可令别人迅速生长出血肉来。
可是对于承载者越清桉来说,神凤血脉让他自己本身的伤口恢复得极慢,慢到令人发指。
别人两三天能结痂的伤口,他可能十天半个月都还要流血。
柳若烟看着他一直跪着,背上的伤口都渗出白色的长袍,随着雨水流淌到地上。
就好像伤心的情绪,跟着一起流淌。
她躲在祠堂外面,悄悄看着他,咬着下唇犹豫是否要喊他回屋处理一下伤口。
虽然两人素未谋面,虽然越清桉对陌生人一向冷漠而疏离。
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