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啊。”沈清疏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瞄见祝生手里的酒杯,不安好心地说:“靳总,平时我的会所就是你的会所,这会儿你的侄子也该算我侄子了吧?祝生是不是,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给自己斟满酒。
祝生蹙眉道:“我不会喝酒。”
沈清疏说:“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
“可是……”
祝生无措地望向靳寒川,少年乌黑的眼瞳在灯光的映照下潋滟出一片湿漉漉的水光,而红酒沾湿的唇则多出几分如同蔷薇一样的花色,纵容美艳而不可方物,却又有着几分不胜风凉的柔弱。祝生小声地向靳寒川求助:“舅舅。”
靳寒川侧眸望过来。
祝生说:“我不喜欢红酒的味道,不是甜的。”
少年的语气软软的,尾音稍微拖长,又隐约带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靳寒川眉头轻抬,嗤笑道:“麻烦。”
即使美色当前,沈清疏也不为所动,他笑嘻嘻地问道:“要不然给你换更甜的酒?”
祝生摇了摇头,“我不……”
沈清疏纠缠不休,“半杯,要不然只喝半杯。”
祝生不说话,只望着靳寒川,眉眼昳丽,无害又柔软。
过了许久,靳寒川终于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修长的手把酒杯从祝生的手里夺回来,他的目光掠过少年玫瑰色的脸庞,似笑非笑地对沈清疏说:“再逗他喝酒,你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沈清疏说:“不是吧,敬个酒都不行?”
靳寒川薄唇轻启:“滚。”
沈清疏自然不会真的离去,他自顾自地念叨着真无情,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而祝生则安静地回过身,抿着唇无声地笑。
包厢里太过沉闷,他就把窗户推开。正对着的露台那里亮着几盏灯,光影疏疏,色调昏黄,空旷而离索。祝生百无聊赖地瞟了几眼,却猝不及防地望入一对深黑的眸。
少年就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眉眼俊美。身旁的人似在同他说些什么,而谢清让只是抬起眼盯着祝生,眼角眉梢沾满了融不开的冰霜。
第27章
“谢少,里面都在等着您呢,你看这……”
男人搓着手,把姿态放得极低,即使眼前的人年岁并不大。
谢家几代人无一例外地选择从政,到了谢清让,家底丰厚,人脉广博,几乎算得上是权势滔天。而谢清让自小就被接在谢老爷子那里亲自教养,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再加上谢老爷子近年来鲜少出门,于是不少人便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男人客气得过了分,便有几分点头哈腰之态,“谢少,菜都上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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