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唇,还有你的……”修长匀称的手从祝生的脸上一一掠过,男人的手缓缓往下挪去,直到停留在少年漂亮的锁骨上。靳寒川垂下眸,“我是不是应该这样问你——你的哪里,他没有碰过?”
祝生小声地开口道:“舅舅……”
稍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无辜。
靳寒川捏住他的下颔,“我告诉过你许多次,你是我养的金丝雀,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祝生咬住唇,偏白的肤色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瓷釉,而他瞳眸的颜色过于乌黑,也过于璀璨了些,于是潋滟的水光似是酝酿在眼底的水汽,即将落下一场烟雨,只待他蹙起眉心。祝生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可是、可是你是我的舅舅。”
靳寒川嗤笑一声,“那又如何?”
祝生望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眸里,“我们不可以、不可以——”
靳寒川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他皱起眉,低下头吻住祝生的唇。
“舅舅,不……”
祝生推了推靳寒川,却无济于事。男人把他死死桎梏在怀里,又捏住他的下颔,让他被迫接受这个吻,唇舌掠过口齿,交融着潮湿而炙热的气息,祝生的眼神淌过湿润的水迹,脸庞也浮出几分瑰色,娇艳欲滴。
“只要有人亲你,你就会这样?”
靳寒川凑在他的耳边,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祝生又推了一下靳寒川,男人纹丝不动,只是瞥了他一眼。
然而下一秒,祝生的左手腕忽而被靳寒川捏住,他冷声问道:“我给你的手串呢?”
那只雪白而纤细的腕子上,空无一物,只留一道深色的伤痕。
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颤,祝生轻声答道:“放在家里。”
“家里?”靳寒川笑了一下,眸色发冷。他问祝生:“不想让谢清让看见?”
祝生摇了摇头,“……不是的。”
靳寒川垂下眸,居高临下地盯住祝生。少年昳丽的眉眼尚存春潮,而方才唇齿间的厮磨使得他的唇色艳丽不少,连同整个人都多出些许不自知的诱人。过了半晌,靳寒川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嗓音低沉而沙哑,“在哪里?现在我送你去拿。”
祝生倏而抬起眼,“舅舅,不用的。”
靳寒川明知故问:“为什么不用?”
祝生抿了抿唇,不再出声。
“我给过你太多的信任,但是从你的嘴里,从来都没有说出过几句真话。”祝生的反应,靳寒川并不意外,他漫不经心地问祝生:“手串既不在家里,也不在我那里,而是在……谢清让的手里。生生,舅舅说得对不对?”
男人半阖着眼帘,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真是不小心,让他看见了别的男人送你的礼物。”
“舅舅……”
靳寒川又缓缓地开口道:“我不该给你任何信任。”
说着,他的一只手放到祝生的腰际,把人往怀里一扯,本就单薄的少年在靳寒川的映衬下,更是脆弱与易碎。祝生睁大了眼睛,眉眼间有着仓皇与无措,如同受了惊的金丝雀,仍旧漂亮得无与伦比,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