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想什么?”吭哧吭哧晾完被子,炼狱趴在窗台上,“需要帮忙吗?”
鸣花回神:“辛苦,暂时不需要……小菜只剩黄瓜哦?”
“没问题,腌黄瓜很好吃。”炼狱摇头,却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地注视着鸣花。
青年眼眸和瞳孔的形状很独特。
明明是很有气势、很精神的眼型,偏偏在上下边缘弧出两条幼态的弯度;金红色的瞳仁永远闪着烁烁有神的光,偶尔无意识的专注,却深情到不像话。
为什么会有这么明亮的眼睛呢?鸣花放下手里的坛子。
不。为什么,会有这么明亮的人呢?
他一定出生就带着全世界的阳光和期待,在宽容的家庭中成长。父亲可靠,母亲温柔,第一次拿起刀时,就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勇毅和坚定,以及灿烂到令人钦羡的未来——
炼狱杏寿郎,是鸣花此生遇到的,最美好的人。
少女的声音温软:“怎么啦?”
炼狱露出笑容,没有立刻回应,向鸣花招了招手。等她走到窗边,青年才笑眯眯地摊开掌心:“没什么。可以牵你的手吗?”
“……”一回生二回熟,鸣花无奈地伸出手,“可以先去做饭吗?”
炼狱满意地握住:“唔姆!我去向邻居们问好!”
“啊,把剩下的茶点分给大家吧,”鸣花把盒子抱给炼狱,“以后大概很难回来……那么,就请炼狱先生帮我向大家好好告别。”
炼狱:“以后也可以来拜访!我记得这是小澄小姐的房子?”
“去吧去吧,”砂锅噗噜噜地顶起盖子,鸣花催促,“不要太晚回来哦。”
赶走闲不住的猫头鹰先生,鸣花把精力投入在迟来的早饭,或说提前的午饭上——直到濑姐姐抱着哇哇哭叫的健一路过。
“鸣花?你回来啦?”濑姐姐熟门熟路推开院门,抱着孩子站在窗口前,“前段时间是不是去婆家啦?走得那么急,招呼都没打一个,妈妈她可担心了!”
……差点忘了这个结婚梗。鸣花顺着说道:“是。抱歉啊,濑姐姐。”
“准备嫁过去了吗?”濑姐姐担忧,“那边没有欺负你吧?鸣花你没有长辈……”
“炼狱先生的家人对我很好。”鸣花昧着良心瞎掰,“父、父亲和弟弟,都是好相处的人。”
“那就好,”濑姐姐笑眯眯,“这次回来是准备搬家吗?要不要帮忙?”
“不、不用!”我甚至想分家产、咳。鸣花,“因为要结、结婚了,准备买新的;那边住得有点远,就不带太多过去了——所以,能不能把被褥之类的送给姐姐呢?”
“看来是不错的家庭……那可帮大忙了!”濑姐姐夸张道,“鸣花的被褥肯定比普通被褥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