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关系?”双手交错搭在被褥上的少女了然,“耀哉——你的父亲,也要有所行动了,对吗?”所以才会时间紧迫,所以珠世就算冒险也要剖开她的心脏查看,所以主宅的消息越来越少;
如果只是其中一两件,还能解释为时局紧张;但随着时间的靠近,越来越多的细节被暴露出来……
产屋敷一族的血脉中流淌着先祖开荒立业的剽勇赌性——无论鬼舞辻无惨,还是产屋敷耀哉——代代传承了这份破釜沉舟、全注跟进的野心。
‘如果鸣花小姐察觉了,你不必隐瞒她。她是非常敏锐聪慧的女性,如实相告即可。’兄长和父亲临行前的话犹在耳边,杭奈下意识攥紧袖口,低声道:“……确实如此。”
……不愧是雄次带大的孩子。鸣花忧虑:只确认肉块的情况,却不动手切除,甚至隐瞒决战企划……天音、耀哉,即使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刻,也想尽量保住我吗,
“父亲大人、和兄长,不是有意隐瞒您的——”眼看鸣花沉默叹气,杭奈笨拙地试图解释。
“我也无意责怪。”鸣花利落地起身下床,边穿衣服边说,“背水一战之前,至少该解决后顾之忧;毫无疑问,我就是那个后顾之忧。杭奈,可能要麻烦你立刻动身,和我一起前往主宅。”
“不行!”杭奈一慌,干脆伸手抱住她,“父亲大人和剑士们已经在主宅布置好了陷阱!鸣花、鸣花小姐安心呆在这里就好!”
那就是这几天要打起来了。鸣花:“去炼狱宅也可以。狭雾山这边的手术物品不够,首先联系蝶屋和隐,然后你和我一起赶路,我们尽快想办法进行切除手术,祢豆子留在两位培育师身边。”
“可是、可是……安全……”杭奈惶惶。
“不要担心,”少女整理好腰带,语速飞快地安抚道,“大战前夕,无论最终鹿死谁手,要说谁最希望我处于绝对无虞之地——除鬼舞辻无惨,不做他选。”
“主公的好意我收下了,”鸣花认真看向杭奈,“但我无法心安理得享受他人的牺牲。哪怕是无关紧要的蝼蚁,也能成为车轮前行微小的力量。”
事发突然,杭奈和鸣花兵分两路。杭奈负责向两位培育师解释原委,鸣花负责尽量准备路上需要的物品,顺便紧急自学驾驶马车,以防路上出现万一。
“羽二重,”拄着拐棍的矮小老人站在马车前,声如洪钟,“鳞泷留下,我跟你们去。”
怎么回事?和服少女茫然地先笑了笑,眼神询问小跑跟在后面的杭奈。
“行啦!”桑岛虎虎生风地挥两下拐杖,打断小姑娘之间的情报交流,“本来我就是受主公所托做你的护卫,现在放两个小丫头往前跑,像什么样子!我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别小看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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