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心里更疼,她家小姐也曾是万千宠爱,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被人这般轻贱,这二人偏在小姐的院前苟且,便是要羞辱自己的小姐,她眼眶通红,嘴唇微合,喃喃开口:“小姐....”
浅瑜抬手制止了她的话,面色淡淡的绕过月桂树,看着那交叠的二人,看清了人,心里竟然松了口气,那一丝丝的期盼终于散了去,再转过头时浅瑜已经神色淡然,毫无波澜了
她父亲是功绩丰厚的镇北将军,哥哥同样是战功赫赫的少将军,即便战死沙场也是一代忠烈,她是名门之后,绝不许自己为父兄蒙羞,如今自己是这郡王府的夫人,这二人在她院前苟且折辱与她,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包子,侧过身吩咐景清道:“去叫人来,就说□□失了火”她一介公主都不怕有损名声,她害怕什么
坐在房内,浅瑜写好了和离书,带着景清去了后院,路过那处人声吵杂的院落时,听着那人愤怒的斥责,她心里好受许多,看着指甲上快要退去的红丹脂,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不曾染指甲了,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活的越发无趣
马车辘辘,直奔皇宫,她与陆照堂的婚事是幼时先皇所赐即便和离也要有皇命,拿着哥哥生前给的令牌,她只身进了皇宫
新帝她没注意过,却听过不少他的传闻,新帝贵为太子时便征战四方,手段狠绝,继位后行事果断,雷厉风行,但也暴露恣睢独断专行,银鞍白马下无人敢忤逆,别的她半信半疑,但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成为独一无二的帝王定然手段铁血,自古王侯哪个不是踏着血路登上帝位的
因为父亲和兄长她料定这位新帝会给几分薄面,吩咐面色发白的景清候在殿外候着,略略修理仪容跟着公公进了书殿
“臣女拜见皇上”她恭敬做礼,以的是忠烈之后盛浅瑜的身份而不是郡王妃的身份
“你有何事?”那声音沉冷平淡,浅瑜缓缓抬头,见到这位新帝微微诧异,也难怪这位皇帝至今没有娶妃,六宫粉黛见了这位也要自惭形秽了吧,只是一个晃神她便恢复镇定,单刀直入道:“臣女恳请皇上恩准,赐臣女与陆郡王和离”
霄延帝瞧着这面带纱巾的女子略作思索,这才想起那盛家确实有那么一个毁了容的女儿,陆照堂后院的事他懒得管,心里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为了娶端阳要过来请旨,但没想到来请旨的不是他而是他这位夫人,眼眸一眯“自古女子从一而终方证善德贤名,朕当你是一时冲动自去与陆照堂相守,不要让一世忠烈蒙尘”他说这话着实把他自己也恶性够呛,他本就厌恶女子,更讨厌那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竟也能说出相守二字
握了握手里父亲去战场前给她的血玉,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临行前爹爹仍旧将她当作孩子一般嘱咐:宝儿乖,切莫冲动行事,若有人欺负了我的宝儿只管修书与爹爹,爹爹会一笔笔记下他日回来定要他好看,她的父亲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如今爹爹不在了,她也会保护好自己
浅瑜心里冷冷一笑,“臣女即便常伴青灯也不愿与那人相守,他今日能折辱与臣女,明日便能羞辱我盛家满门忠烈,臣女即便不为父兄,也要为幼弟维护我盛家脸面,恳请圣上下旨赐臣女和离”
她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态度也不卑不亢,隔着一层面纱他似乎能看到那下面狰狞的疤痕,即便是这样,她却仍能自信开口说和离,不似那涂粉擦蜜的闺阁女子,却像临危不惧的女将军,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什么恳请,明明是胁迫,他今日若是不同意岂不是与那陆照堂一样羞辱了她满门?
眼眸微眯,他冷冷开口“盛将军一代英烈,岂会让你和离,回去吧,朕就当做你没来过”
盛浅瑜起身而立“皇上….”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看着素纱窗外车水马龙的景像,平日热闹的景象此时却是令人烦躁,她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和离,郡王府的人和事她不再留恋,既然放下了她必须离开
在景清的服侍下用了晚饭,思虑着明日再次入宫的事
“小姐,奴婢刚刚从外面回来,姑爷..陆郡王与那端阳公主的事都传遍了,角门的小黑还说今晚书肆说的便是这件事,都编成故事了,估计这端阳公主以后也没脸出去了”
拿过茶杯抿了口茶,那端阳要是在乎脸面的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倒是不在意这事能伤她几毫,只是不希望自己将来和离被人捉错而已,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明日进宫更有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