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下来,汝阳急急上前,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无事,心里一松,相伴向着院子内走去。
“明知道是你的计划,但我也怕的不行,生怕那陆双芙是个心狠的。”
浅瑜见她眉宇紧蹙,淡笑道:“我如今不是尚好,况且每月都与你有书信往来。”
汝阳拉着她的手一同进了房内,坐在榻上的时候,想起一事,问道:“宝儿最后一封信所说计划有变这是为何?”
浅瑜看着手里的娟帕,“因为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打算和离了。”
有了那枚玉佩,她不用担心爹爹和兄长,爹爹几个月后便会回京,倒时与他商量卸去兵权做个闲散之人她便再无忧虑,陆照棠现在对她好,她便与他相守下去也好过和离后让爹爹娘亲担心,与其被赢准纠缠,她更愿意留在郡王府。
汝阳蹙眉“你当真决定了,你那婆母和小姑你忍受的了。”
浅瑜回眸看向她“她们如今有把柄在我手里,怕我闹开,如今同住府里,却再打不上照面。”
汝阳见她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自有你自己的决定,宝儿,那日你是如何离开的。”
浅瑜神色淡淡,将那日发生的事与汝阳说明,汝阳一怔,随即怒道:“你那日当真遭遇了杀手?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没和我说”
浅瑜压低声音,“这件事,我心里有底,已经发生了再告诉你你定要忧心。”
与此同时。
书殿内,赢准放下手里的笔,蹙眉抬头“是何人指使?”
卫沉垂首“翰林院田大人之女田茹莜。”
宝儿出现在原州,他一直疑惑,便命人去查,如今听了卫沉的汇报,赢准蹙眉,随即叩了叩书案,绥远倒是不少烂桃花,“派人保护好她。”
卫沉知道圣上说的她是谁,这几日他跟在圣上身边,无数次的听到那个名字,盛浅瑜,当是那陆郡王妃,无论他再怎么否认,此时也意识到,圣上对那郡王妃存了心思。
卫沉出了书殿正碰到匆匆赶回来的卫流,卫流带着文书进了室内,立在一侧暗自怀疑,卫沉去信说圣上为了那郡王妃在山里多待了三日,他心里不得不怀疑,莫非圣上对那郡王妃有意?
圣上不喜欢则已,一喜欢便要载入史书,卫流突然浑身一怔,莫不是之前圣上要寻的女子就是那郡王妃。
看着蹙眉拿着文书的自家主上,卫流默叹,他家圣上情路怎么这么坎坷。
云霞染透天边,浅瑜这才从国公府出来。
等着马车牵过来,浅瑜作别汝阳,踩着小凳正要进入马车时,却见那街边一男子正与一个女子低头说话,桃眼含情,风流自现,女子看衣着应是贵女,此时却面色通红不顾礼节半依靠在那人怀中,含羞不敢抬头,只是一瞬,浅瑜便收敛眉目进了马车。
街市上已经开始张灯,夜间的集市就要开张,浅瑜悄悄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光景,可能是还没用晚饭的缘故,突然有些心痒痒那流水芝麻的小羹点心,既然看见了便不想错过。
轻轻吩咐外面的景清买些回来,她便放下车帘,等着景清。
马车轻轻晃动两下,一声噗通,浅瑜只当景清回来了,笑道:“去了这么久可是在偷吃?”
马车缓缓而动,但外面却没有人回应她,浅瑜眉头一蹙,又唤了声景清,这下非但没有答复,马车却越来越快的奔走起来,马车疾驰,浅瑜不得不抓紧车窗边,费力的挑开车帘。
车上没有车夫,更没有景清,马儿似受了惊一般,踏足狂奔,浅瑜不断的撞向车板,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侧闪躲。
浅瑜头脑慌乱,只能极力稳住自己,至少不会被甩出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