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
赢准勾唇抵着她的额头,“嗯,是为夫学艺不精,不过还好为夫学艺不精,才能被宝儿所救。”
浅瑜循着他的话想到了三涂山发生的事,想起一事不由觉得好笑,想到一向肃冷的人傻里傻气的对着麦田里乱喊坏人事的赢准就觉得可笑。
她眼眸弯弯,嘴角微扬,平素本就柔和精致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红晕,赢准不知她在想什么却跟着开心,心里一跳,脱口而出“宝儿,你喜欢我吗?”
浅瑜嘴角一弯,眼眸带着些许光亮,流光生辉让人不敢直视,声音柔软,“你傻死了,我不喜欢你。”又坏又傻,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恨的时候让人怒极,傻的时候让人心里柔软。
两人呢喃,直到宫中也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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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福嬷嬷挑选好衣服进入内室时,只见自家太后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思索什么。
褚太后看到福嬷嬷进来,而后看了眼她手里拿的衣衫蹙眉道:“换一件素气点的吧。”
福嬷嬷一怔,往年太后出门祭祖都会穿的隆重,怎么今天却要往素气里穿,心里有疑却不敢多说,重新挑选好衣衫进入内室,待洗漱过后,步撵便已停在宫门外了。
福嬷嬷扶着褚太后,左右也瞧不见皇后,忙问道:“奴婢去差人催催皇后?”
褚太后敛了敛衣袖,“不用了,皇后今年代我去祭祖,一早就走了。”她从不出宫,一是家规严格她习惯了听从规矩自出嫁后本分的待着宫中,二是她年纪已经到这份上,已经不向往外面的世界了。这是自己嫁给太上皇一来第一次没有参加祭祖。
福嬷嬷将天后扶上步撵,等到宫门口换了马车,上了马车服侍太后时才问出心底的疑惑。
褚太后听着街市两侧的嘈杂,想起自己做女儿时也曾与娘亲出来游玩,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抚平膝上的褶皱,褚太后轻道:“好些日子不见端阳和静王妃了,本宫去看看。”儿子的话到底在她心中留下了疤痕,她心里笃定不信女儿会有异心,只不过去看看她罢了,她自小便照顾不好自己,如今被儿子责罚了定委屈了,又不能出府她念着她,她没有怀疑,只是看看去罢了。
心里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但到了郡王府时,仍旧摆手挥退要进门传报的公公。
管事一脸愁容的在正堂忙活,听到小厮的传话,忙出门来看,这一看却先看到了福嬷嬷手里的令牌,磕头一拜,褚太后蹙眉,“静王妃何在?”
管事欲言又止,福嬷嬷上前厉色:“太后问话,你敢不答?”
管事擦了擦头上的汗,忙跪了下来,“奴才也不知王妃怎么了,奴才除了这郡王府的前堂哪都去不了,公主吩咐过了所有人一律不得靠近王妃的院子。”
褚太后眉头一紧,福嬷嬷提着那管事起来,“带路!”
越靠近那院落,褚太后眉头就越紧,一路上破败的枯叶无人打扫,甚至来往的小厮仆从都不敢抬头。
褚太后迈进静王妃的院落时,已经因为一路上的破败震惊过了,但看着房里落下的层层灰烬仍旧掩鼻蹙眉。
进了房内才看到卧在床上瘦骨嶙峋的静王妃。
静王妃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微张,床榻发出阵阵恶臭,只有偶尔一动的眼睛证明她还活着,这是她的堂妹,是她的亲人,所以她不忍再看下去,命人传太医到此后,匆匆出来房内向着端阳的住处走去。
许是听了下人的回报,端阳已经匆匆从房内走出,褚太后便在院子里看见了走过来的端阳。
端阳来的时候便编好了理由,眼眶通红的上前,“娘……”
“啪”一个巴掌打下,褚太后这一巴掌没有任何犹豫,端阳原本就因之前被打的通红的面下更是肿胀,立刻眼眸透红的看着褚太后。“娘!”
褚太后气的胸口起伏,眼睛同样湿润,声音却梗在喉咙说不出话来,她是养了个怎样的蛇蝎,她怎么能如此狠毒,她不能说,既然儿子知道她有逆谋之心,留着她定然有用,闭上眼眸,褚太后咬牙:“我没你这个女儿,端阳你确实该好好反省。”
端阳一怔,“娘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