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哀嚎声阵阵,林小差漫不经心的进入牢房,仿佛当年那对母女看着他与娘亲受刑的场景再重现。
暗卫的手段经过几朝的累积越发熟练,待自家主上走后,暗卫便一寸寸将齐格尔的腿骨碾碎,因为不是一瞬间的疼痛所以更加痛苦。
骨碎声伴着尖利的哀嚎响彻牢房,齐格尔汗水阵阵疼的几欲晕厥却在听到脚步声时虚弱抬头,“皇上——”
林小差走近蹲在那牢房前,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冷呲一声,“千里将自己送过来,那人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他会重新回来见你。没了爹娘你便也没了脑子吗?”
暗卫退去,齐格尔已经汗水津津,面无血色完全脱力跌在地上,听到他的声音又从干枯的稻草上挣扎的抬起头,模糊中看清蹲在地上看着她的少年,“弟弟,弟弟是你吗?救我!我能辅佐你做蛮夷的领主。”她说的磕磕绊绊但林小差听的清楚。
这样的人如何才能醒悟,并不是世上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呢?拄着下巴一直思索似乎只有让她认清现实才能绝望,才能痛苦,毕竟娘死的那般痛苦,倘若这般痛快地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去。
林小差想东想西,不由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般理智的面对仇人,或许是因为地位太过悬殊,绝望了,所以连报仇都没想过。
手握成拳,是啊,就是太绝望了,眼看着仇人活在眼前却无力反抗,玩世不恭的眼眸骤冷,林小差起身打开牢房,他曾经经历过的绝望如今也想她尝尝。
一手将人提起,林小差飞身离开,面色肃冷一夜奔波离开了临平城内。
齐格尔双腿尽断,此时疼痛难忍哑着嗓子开口,“你要带我去哪?先给我治伤你听到没有!”
林小差冷哼,并未理会,齐格尔忍痛怒斥,“你若不先给我治病,休想我……”
话没说完,“噗通!”一声林小差将人扔在地上,齐格尔正要怒斥,却看到一张军旗,随即看到周围紧密的营帐,后背一冷,齐格尔声音发颤,“你将我带道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赢冽杀了父王和母后!快带我离开。”
林小差蹲下身,声音平淡,“那是你父皇你的母后,齐格尔,在你们杀了我娘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赢冽杀了你爹娘,你想报仇?我却不想呢,我要看你落在他手里被折磨,看着仇人不能杀之后快。”少年嘴角带笑,眼眸却冷若寒冰。
齐格尔爬起眼眸通红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比起小时候瘦弱不堪胆怯躲在众人之后的他,此时的少年变得难以捉摸,“你什么意思?你想帮着那大尧人?你别忘了你是蛮人,蛮夷被攻陷了蛮人只会做大尧的奴隶,你要做背叛蛮人的事?”
林小差看着面前的女人,缓缓起身,掂着围栏下一空空的酒坛,勾唇一笑,喃喃道:“我是什么人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如何清楚。”话落手里的酒坛打在地上。
坛子的声音清脆且突兀,火光骤亮,脚步声响起,齐格尔听到声响慌张开口,“你不能这样做,快带我离开!”她不能再落入赢冽手中,千辛万苦的逃出去怎么能再落入他手中。
但齐格尔再次抬头时,原本林小差站着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怒喝声响起,齐格尔绝望的被人架起。
赢冽从帐出来看到齐格尔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杀了吧。”
营前众人散去,林小差才从暗处走出,他从不欠人情,那人送了他一份礼物,他也该回礼一份才对。
赢冽回到营帐中,与众将士商议明日的战事,他们如今占据有利的位置,虽然战线拉长,但粮草充沛,只要挺过两个月下一拨粮草便能到达。
周扬与几个将军定下了明日出战的将士,赢冽还待交代些事时,外面守营的士兵一脸慌张的进入营帐,还来不及将头上盔帽扶好慌忙道:“将军,粮草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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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准晨时起身,浅瑜便跟着起来忙来忙去,见她去拿巾帕,赢准将人一把揽进怀中,“宝儿,第一场战事一了我便回来,估摸不出两个月,到时宝儿养足精神,与我日夜……”他的话没说完,便被浅瑜堵住了嘴,赢准勾唇顺势吻了吻她的手。
浅瑜面色发红,却极力镇定的看着他,“你早些回来,别受伤。”
她突然理解娘亲时时想着去看爹爹的心情了,战事残酷,多少百姓因此遭遇祸患,多少将士的家支离破碎,娘亲虽从不说出口,心里定然担忧,所以才会不顾危险出没于北边大营,想来那些将领的夫人也是如此。
浅瑜轻轻靠在赢准怀里,“我们等你回来。”
赢准吻了吻怀中人的发旋,看着摇摇晃晃从床上拱着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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